她答了句:“好。”
……
因有海帮捣乱,致使安氏流失的生意大都被英华给挖走了,因为他们有够多的制造机生产货品。
英华的工厂四处张贴招募工人的广告单,还刊登了报纸。
停工数日,安氏棉纺厂人心惶惶。受更高薪酬的吸引,工人们也有按捺不住的,联名要求结清工资,好跳槽。
离约定领取新机器的时间仅剩两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失去领头羊的二厂内部发生了暴乱。
“英华给的工资比安氏的高。”
“他们有很多新机器,连我们的好些老客户都被抢走了。”
“都停工这么多天了,机器到底能不能送来?安氏的厂子还开得下去吗?”
“厂长都跑了,我们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结工资!”
“对,我们要工资。”
离二厂最近的是一厂,接到女厂长的电话后,安镜临时雇佣了十名保镖赶至,却在混乱中,被不知谁扔出来的石头砸伤了脑袋。
鲜血从耳侧流淌到衣服上,她也没管,只朝天开了一枪。
枪响后,顿时鸦雀无声。
陆诚眼观八方,迅速从人群中拎出来一名神色慌张的妇女:“说,谁让你带头闹事的?”
那妇女当即哭喊着坐到地上撒泼耍混:“冤枉啊救命啊,打人了!你们都看看,看看,就她这样既黑心又残暴的老板,肯定是不想给我们结这个月的工资了……”
女厂长赶忙拿出帕子给安镜捂住流血的地方:“镜老板,快,你快按住。”
她按住帕子:“你们都看仔细,这人,是我们厂子里的吗?”
女厂长盯着妇人的脸看了又看,眼生得很。三位厂长定期都会到其他两个厂子视察工作,主要是为了技术上的同步。
旁边有几人点了点头,答道:“是厂里的工人,没来多久,也就一个来月。”
闻言,安镜在女厂长耳边说了几句,随后无视撒泼的妇人,转身走向一处高台,扬声道:
“在安氏工厂做工的都是华人,我们发扬的是传统棉纺织技艺,推动的也是华夏的经济。你们要养家糊口,你们要去英华,我不拦,也拦不住,因为那是你们的人权。只要你们在安氏,我安镜就敢拍着胸脯保证你们的人权,但是在英华,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弱肉强食下的低等工人。为外国人打工卖命,你们将不会拥有选择权和自主权。在场的人都听着,愿意留下来和安氏共渡难关的员工,只要工厂还在,从明年一月起,每人每月工资上涨百分之十。我安镜言出必行,说话算话!如果坚持要走,行,明天就去财务处结算本月工资。”
得到了老板的保证,大部分人都打消了顾虑,决定再观望几天。
那名妇人准备跑路,被陆诚再次按住。
两名巡警随着女厂长往人群走来,当值的他们刚好在附近巡逻,听到枪声后就往这边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