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见朝岸宁带人来参加宴会,以前他只带助理的。”
“情人吧,两人穿的衣服都一样,哎?他不是跟邵华要联姻了吗?”
“有婚约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带人来参加这种宴会,不怕被拍到吗?”
“这姻怕是联不起来了,新禾的老朝总前段时间病了,朝岸宁是趁着他生病这段时间夺权的,最近老朝总好了,自然想把他踢下去,老朝总还不到五十,正是壮年,怎么舍得现在就放权。”
“是啊,五十不到,要我看,还是朝岸宁心太急,再多等几年。”
“而且,邵家压根儿看不上朝岸宁,一条疯狗……”
他们说的话,栖南是一句都不信的,光是三叔对朝岸宁到底怎么样,他就亲眼见过,到了这些人嘴里就变了味儿。
比疯狗还难听的话还在继续,都是嘲讽朝岸宁的。
栖南本来不想怎么样,但他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听不见还好,现在就在他耳边,他听不得,从拐角走出来,阴沉的脸淹在黑暗里。
“下次在背后说人坏话,先看看周边有没有人。”
骂朝岸宁的是两个男人,他们以为露台上没人,栖南突然冒出来,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你……你怎么偷听?”
“露台是公共的,是你们嘴欠找错了地方。”
其中一个长相不错的年轻男人栖南记得,他刚刚在旁边听到郝邢跟朝岸宁聊天的时候提过,导演给朝岸宁指了指人群里的那个男人,说已经定了他出演下一部电影里的男二,数他骂朝岸宁最多。
男二能得到那个角色,是背后有金主在撑,金主的地位不输朝家,他现在正得宠,栖南又是港城的新面孔,心里想,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过是跟他一样的东西,不知道他在高傲个什么劲儿。
而且他在背后骂朝岸宁是有原因的,他在扒上现在这个又肥又胖的金主之前,是想爬朝岸宁的床的,他利用关系拿到了朝岸宁的房卡。
他都已经脱光了,还是被朝岸宁一脚踢出了房门,连件遮羞的衣服都没给他,当时走廊上有人对着他拍了照,也认出了他,如果不是公司后来给他压下了裸照,他早就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所以心里怨恨朝岸宁。
一想到现在那个金主的恶癖,想起身上青青紫紫的被那些羞耻的工具弄出来的伤疤,他就恶心得想吐。
他越恶心现在的金主,他就越恨朝岸宁,他自己得不到,就在背后诋毁他。
“怎么,你想怎么样?”
栖南记性很好,指着男人说:“你叫叶文成是吧?”
叶文成仗着自己身后有人,一点都不怕。
栖南冷哼一声:“嘴巴那么臭,把你刚刚吐出来的屎给自己再吞回去就行。”
朝岸宁在大厅里一直找不到栖南,想去露台上找人,长廊上就看见栖南一手插兜,黑着脸大步往这边走,他还听到露台上有人尖叫一声。
“怎么了哥?”
栖南头也没回,大步往前走:“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摔到了吧。”
朝岸宁还回头看,他隐约听到露台上的人在骂人,骂的还是他。
栖南拽着朝岸宁胳膊往前走,不让他回头。
“别看,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