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林则不知道,他一走周子恒立刻就打电话给了林安:“林安,我是周子恒。”
秘书小姐觉得没有什么比半夜时分自己正和自己的男人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被自己的老板打扰来得更讨厌了。她懊恼的看着自家男人软下去的小弟,大声叫了出来:“fuck!”
林安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友,安抚的吻了她一下:“只是接一个电话,然后我们可以继续。”
说完话,他从她的身上站起来。
张舒看着自己什么都没有穿的男友在一堆衣服间找电话,突然觉得自己遇上周子恒那样万恶的boss还是有点好处。至少得了一个优质的男友。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在内心深处狠狠诅咒了一下万恶的资本家,祝愿他的夜晚永远都能无比和谐。
林安不知道自家女朋友在想什么,他翻出电话:“二少,这个时候打电话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万恶的资本家周子恒先生不知道自己打扰了一对情侣的美好夜生活,好吧他从来不会去关心自己下属的私生活。他只是想对林安交代一下孙扉要搬到他那里去的事情,并且毫无愧疚:“是这样的,孙扉出院后会住到我那里去。明天你就去孙扉那里帮他收拾东西吧。对了,你父亲明天会过来。”
“你说我父亲?”
林安不确定的问道,“他为什么要过来?老板那里……”
“林安,你难道还没有明白吗?”
周子恒看了一眼打过止痛针睡过去的孙扉,又说,“有些人比我想象中的更重要,不是吗?”
林安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嗯了一声作为答复。他知道周子恒的心情,知道对方在年少时是怎样渴望老板的关注。可是,有时候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有些东西就注定要失去。
那边周子恒又说:“不管怎样,你要注意你父亲。”
“好的,我会的。”
医院的夜晚不是那么的美好,周子恒并没睡,一来是医院的床他睡不惯,而来实在是太多的事情在他的脑海里盘旋,搅得他不得安眠。虽然他还是决定实行自己的计划,但有时候有些事的得失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简单。他要抱住自己情圣的形象,但如果日后这个形象被破坏掉了,后果可能比没有塑造这个形象更加的糟糕。
看着孙扉熟悉的脸,他更加不确定要不要把孙扉的身世告诉周子涵。如果周子涵知道了,一定会觉得安慰吧。毕竟周子涵知道那个家伙有多么的希望找到自己的弟弟。明明是同样的年纪,同样的出身,但两个人的际遇实在是太过不同。周子恒可以很坦然的利用周子涵,但是对孙扉,他那仅剩的良知总会告诫他,放开对方。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医生过来查房的时候孙扉还没有醒,周子恒却已经洗漱干净。
“周先生不用担心,孙扉的伤口恢复的不错,虽然有点低烧,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周子恒听着医生的话,心不在焉的点头,然后他问:“如果我今天带他出院……”
说这话的时候,一张写好没多久的支票被他从怀里拿了出来。
“实际上……”
医生并没有看那张支票,他有些不自然的翻看病例指着上面的一段话,念道,“一般情况下建议住院观察五天……”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周子恒收回支票,抢过医生手里的笔,然后从钱包里拿出另一张卡,“这张卡里的钱是刚才那张卡的三倍。”
说着就在医生的手心里写上了密码,“我想?”
医生看了眼周子恒,再看了看孙扉,面无表情的结果银行卡,说道:“好吧,鉴于病人,能进食且进食量较好,也没有感染的情况发生……”
好吧,大夫被收买了。不要怀疑,孙扉醒的就是那么的巧。他眯着眼睛,看着周子恒把银行卡塞给他的大夫,然后两个人笑着握了握手,一副非常满意的样子。他不知道的是,等他被周子恒抱着出院之后,那位医生就把周子恒给他的钱全部捐给了希望工程。这是后话。但现在,孙扉深深的鄙视着这个该死的被贿赂的医生。虽然他并不反对离开医院这个他讨厌的地方,但主动要求和被动离开完全是两回事。孙扉在昨晚就想好了,今天醒过来的时候一定要和周子恒说自己已经没问题了,不要浪费钱快点出院之类的话。他不知道周子恒为什么想要带他出院,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出院。周子恒昨晚说要自己搬到他那里去住的时候孙扉就想好了自己的下一步。他想趁着自己受伤洗澡吃饭都不方便的时候,和周子恒多来几次亲密接触。
但周子恒又是为什么呢?
孙扉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东西。他隐隐有种预感,有什么要改变了。
下午的时候,护士过来给孙扉打了球菌疫苗、乙型脑膜炎菌疫苗等以便预防发肺炎感染和乙脑。周子恒拉过椅子,坐在他的病床前,关切的看着他。护士帮他翻身的时候,他也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咬着唇盯着周子恒。周子恒被他看得心烦意乱,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自己。
护士走之后,周子恒轻声询问出了点冷汗的孙扉:“要不要喝点水?”
孙扉抿了抿唇,虽然他并没有觉得有多渴,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现在这个不方便的身体一旦摄入过多的水和食物,就只能靠别人帮忙。孙扉很乐意让周子恒成为那个帮忙的人。
周子恒见孙扉点头就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难得细心的将林安带来的吸管插到水杯中,喂到孙扉的嘴巴。孙扉动了动,就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