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的目光仿佛能看进她心里去,他低声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听从娘子的安排,去从军。”
“娘子,你可以等我么?”
“我只想要你。”
他一口气说了好几句,这实属难得。
燕攸宁也呆住了,觉得面前的榆木疙瘩居然也有开窍的一天,太难得了,她回头说不准还要写个传记记录下来。
“霍西洲,你说什么?”
燕攸宁听不够,接着问他。
“我想要你。”
他老实巴交回。
燕攸宁于是大快,以捉弄戏谑他为乐:“想要我?你怎么要我?哪种要?”
她的口吻甚是得意,那种得意令人咬牙切齿。
但霍西洲不会对他的娘子咬牙切齿,甚至永远都不会有半点这种恨意。
他只会暗了眼睛,将她更紧地抵在墙面上,右手扶住她后颈,俯身朝她亲了下去,切实封缄了她红嫩柔软、喋喋不休的嘴唇。
燕攸宁的桃花眸子睁得圆滚滚的,里边的清波漾了漾,媚意内隐,危险而迷人。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作茧自缚,笨呆子不会亲,蛮横地吸吮、啃咬,亲得她好痛!
霍西洲粗蛮地咬她的唇,撬开她的齿关,学着上次她对自己做的那过分的举动,以牙还牙地长驱而入。脑中意识模模糊糊的,只朦胧地想道,应该是这样的,娘子就是这样对他的,他现在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样才算公平。
燕攸宁被他亲得头晕目眩。
她伸手推他,才令他终止了种种残暴举动。
霍西洲稍停了下,手还握着她的后颈不动,只见此刻娘子红唇娇软,仿佛被暴风蹂。躏过后的残花,双眸噙着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这令他感到有些懊恼和沮丧。
“霍西洲!”
她语含控诉,眼波幽怨。
霍西洲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娘子,也不知为何,蓦然想到了在马场,因为忍不住碰了一下她的玉足,被她绑了一整夜险些等到天亮就被她绝后的事情。一股恶劣的无名火肆意妄为地占据了上风,男人的邪恶作祟,令他想再看看她还会不会一生气就要阉了她。
他欺身而近。
“杀了我?还是阉了我?”
燕攸宁一愣,他那道过于让人沉迷的声音再度响在她耳畔,这一次甚至带了点委屈不满的味道:“是娘子要引诱的。”
纵然只是马奴,命贱不值一提,但这颗心却是完整而干净地,清清白白供着她。既然引诱了他,就没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早在上一次那个下雨的夜晚,他就想这么做了。
霍西洲恶向胆边生,不再理会她那些徒劳的挣扎,更紧地将她按在墙上,俯身,再一次咬住她的红唇。
燕攸宁呜呜两声,发髻在身后的垣墙上磨,几乎磨散了,她开始哀求他。
奇异地,生平第一次,她竟会哀求一个人,还是一个马奴。
她想时辰快到了,在这么蹉跎下去,那边蔡抒的人会发觉。燕攸宁想让霍西洲松开。
她屈膝撞开他的腿,哼哼了两下,初发的花苞般的酥软起伏激烈而急促,伴随着大口呼吸的声音,一缕缕鼻音揉入其中缠绵地飘了过来。
霍西洲松开她,气息不定,忍着听那让人血脉贲张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说道:“娘子,我在等你的答复。”
他俯身看着她,觉得她此时与以往相比似乎格外娇媚撩人。
燕攸宁想发火也不能发,因为他说的不错,是她自己要引诱的。不管是阉了他还是杀了他,她都舍不得,那种狠话也不敢往外放了,于是压抑着火气,闷闷地控诉:“你这坏东西,得志便猖狂,哼,迟早我要抽你一顿。”
果然,不说阉他,也不要杀他。
霍西洲的眉梢浮上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