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邵伟被抓,满军要邵伟二选一。邵伟都不知道说啥了:你让我跟你干,我有一位恩人,是他资助的我,我已经给他一半的股了,如果说再给你拿一半,老弟我就不挣钱了。大哥,希望你能原谅,深圳这么大,我去别的区干去,是不是!兄弟指定不挡你的财路。
“老弟,你可能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没有第三个选项,就这两个选项,你自个儿选一个,要么就是你别干了,要么就是跟着我干,你可能没太听懂。
你这么的,让你跟着我干,你是不干了是不是?那行,你给别人拿着股份,那好,那你别干了,好吧?我也实话告诉你,你就别干了,你要是再干,那可就不好了。
再一个,你这已经犯规矩了,现在把你那个货收了,货在哪儿呢,我让我兄弟去拉回来去,然后呢,以后你就别整了,我把这批货拉回来,当给你交罚款了,你的处罚你得给我赔偿。你往家电厂子这一冲,我的货现在没人要了,我这损失有多大,你知不知道?
这么的,一会儿你领我这几个兄弟上你那个库房,把你那批货给我拉过去,梅子,大虎,你俩一会儿跟着去,把那货给我拉过来。
行不老弟?我也不难为你,这是比较轻的处罚了,你没挣多少钱,我也知道,钱我就不要了,把货给我拉回来,然后以后你别整了!”
“你不能欺负我,大哥,兄弟我怎么说…”
“你不用说了,你怎么说都没用,你就把货给我拉回来,你就别整了,挺好的,多说一句话你都有罪!”
“哥,我要是不同意呢?”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来,我没听清。”
“我说我不同意!”
“不同意是吧?不同意行,那谁,雷子,还有那谁,他不同意!”
身边十多个小子,一瞅就要往前上:你还不同意啦,拽里屋去来!
满军拿手啪的一指唤:拽里屋来!
小雷子他们往过哐当的一来,邵伟也瘦,也不能打,还没有俩手指头,而且长的还贼瘦,长期营养不良似的。
这几个小子一过来,往脑袋上咔嚓的一薅,一薅头,邵伟正好还是长头,咔嚓往里头一薅,直接给他干个跟头。
甚至说都没等你到屋里,十多个人,那可不是人少,围成个圈,邵伟搁里头就拿手护着脑袋,即使就是这样,你就瞅着,一圈人下来得什么样。
而且,个顶个穿的都是大皮鞋,都不是往身上卷了,照脑袋上,照身上哐哐踩,叮当的:打着不过瘾,取棍子来!
一喊说取棍子来,啪嚓的一回到当时的后边,有个什么玩意儿,像钢管似的,直接提溜过来了,两米来长,照脑袋上叮咣的拍。
你就听当的一声,这一棒子,一钢管,就扑通的一下子,打脑袋上啦,你说得什么样,当场就给打昏了,包括身上,脑袋上,就半拉脑袋直接给打湿了,全是西瓜汁。
满军这一瞅:行了,来,行了行了行了!
大伙儿啪的一散开:把他给我推出去,扔门口去,爱死不死,扔门口。
这一说扔出去,大伙儿叮当的,上来薅头的,拽衣服的,哐当直接给甩门口去了。
这边,正赶当天深圳还下雨,趴到马路牙子上,得搁这儿浇雨浇十多分钟,赶上雨大点儿,让雨水给呛醒了,来来往往的路人啥的,也有好心的,过去扒拉两下:小伙儿,小伙儿,怎么打这样?
一瞅脑袋打的全是血,雨水里边都是血,还挺扛活,自个儿醒了,但是动弹不了了,搁这儿一翻身,仰巴着,翻过来了。
来来往往都打眼看他,还算是碰着好心人了,这一摆愣手:大姨,麻烦你帮我一把,帮我打个12o,我打不了电话了,你救救我,我这脑袋昏,我站都站不起来。
还行,这大姨还挺讲究的,那一棒打脑袋上,你搁谁也受不了啊,打当时路边上给打个电话,打的12o,这才算给整医院去了。
等说到了医院,自个儿也不是没有钱,但这货指定是卖不成了,大夫也说了,这一个来月你都出不了院,好好养着吧,脑袋里边给打的有点儿脑震荡了。
那身上你就一瞅,胳膊给打骨折了,肋条骨给打折三根,腿啥的倒没什么大事,后背啥的就搁地上滚的,拿脚蹬的,拿脚刨的,就全给打秃噜皮了,你说打的得多惨。
等说包扎完以后呢,身上,包括脑袋上,缠的全是纱布,这边拿电话也给打过去了:喂,哥,我是小伟。
“小伟,你咋的了,这两天忙活啥呢?”
“哥,这两天我那什么,我就不上你那儿去了,完了过两天我把钱给你。”
“哥不是问钱的事儿,你怎么说话这动静,咋的了,跟哥说。”
哥,我这住院了。
你咋的了,有病咋的?哥上医院看你去!
哥,你不用来,那啥,我这刮了一下子,我就跟你说一声,我这没什么大事。
你在哪个医院?
哥,你真不用来。
我到罗湖医院找你去,要不你就告诉我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