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她不绝入耳的抽噎,怀里的人
哭的浑身颤栗,贺玄渊的心要多软就有多软。
他轻叹了一声:“好,我答应你,等我们有了孩子之后,好吗?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
温怜虽然觉得有些慢,但能让贺玄铭退一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真的吗?”
温怜在他耳边小声问。
贺玄渊闭上眼睛,将人抱在自己身上,沉声道:“嗯。”
或许……温怜的心里依旧是有他的。如果有了孩子,她会不会就舍不得走了?
……
王管家这回显然是有备而来,他让人抬来一个箱子,一打开,全都是账本。
王管家笑呵呵道:“王妃,这就是您昨天要的东西了,账本账册就全都在这里了。”
温怜从没学过管账,头痛地翻了翻让人眼花缭乱的册子,“这也太多了吧。”
王管家一笑,早就猜到了如此。昨日杜衡悄悄来指点,说是温怜在太学时,成绩最差的就是算数了。
只要他账本搞得越复杂,温怜就越不会细看。
事实,也果然如此。
“算了,你带我先去库房有一趟吧,我先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温怜厌倦地将账本扔到一边。
府里的布置,依旧是婚礼时的装扮。雕梁画栋、山水楼阁,十分雅致。每一根廊柱都似乎新刷了一遍漆,每一盏灯笼都重新糊了一遍纱,到处都系着大红的绫罗绸缎。
温怜心里一动,脸上不自觉带了笑意。
如此,跟着贺玄铭一起生活,倒也是不错。
然
而,笑容维持到库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裂了。
“王管家,你没开玩笑吧?”
温怜望着空空如也的库房,一脸震惊。
王管家苦着脸,讪笑:“也不瞒王妃,您也清楚咱们王爷是前段时间才封的王,除了这处宅子,上面几乎什么也没给。”
“瑶妃娘娘去的也早,王爷的母家也没给王爷什么东西,所以王爷现在真的算得上是……一穷二白了。”
温怜闻言,一脸复杂。
“那王爷的俸禄呢?”
温怜问。
“俸禄?”
王管家一愣,这一下还被问住了。
温怜见状,不由得心里有些着急:“我记得按照王爷的品级,也会有例行俸禄的,更别说他现在还每日进宫做事。”
王管家卡了一下,犹犹豫豫道:“如果王妃是说这个的话,自陛下登基以来就下令各个机构部门厉行节俭,王爷的俸禄不仅被削减了一大半,还要等到年底才发。”
“现在,府中唯一的进项就是王爷在宫里当差的这份俸禄了,每月三十两银子。”
温怜一顿,明白了。难怪贺玄铭现在每天都早出晚归见不到人,原来只要他不出门,他们就得饿死了。
温怜自幼没缺过这些,一时间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慨,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她所接受的向来都是这些,如今也得开始操心柴米油盐酱醋茶。
如此,再看着廊上这些雕梁画柱,不由得有些心疼:“这些,都得不少钱吧?”
王
管家一愣,不解其意。
温怜:“我是说宁王府为了筹办婚礼,置办这些东西,肯定花了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