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忍不住为琳琅的态度转变拍手叫好。远之扪心自问是做不到如他那般,放下所有芥蒂。然经此之后,自己也不再会故意与他作对就是了。
“你莫怪,我只是……”
一时间,倒也真形容不出自己的所作所为意为何。
“罢了。”
琳琅胸口几个起伏间冷静下来,“你若是没有话对我说,那就这么着吧。”
“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你也说了清妃其父在朝中颇有势力。虽然我自认当日我所作所为没有任何的错,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我还懂。要是解决此事的方法必须要我受罚,我何须犹豫?”
琳琅笑了,他伸手覆上聂远之冰冷的手:“律法是死的,人生活的。关键还要看我这个王上的意思,你说是吗?”
“这是北国王上该说的话?”
“如何说不得了?”
琳琅笑得轻浮:“我不禁要说,我还要用做的。”
聂远之只觉得一阵恶寒,“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
琳琅覆在远之手背上的手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一个用力轻易就将人拉到身边。“远之说,为了清妃这事,你是不是该好好讨我欢心才是?”
聂远之皮笑肉不笑:“王上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哪给好听,哪个本王爱听,你便说哪个。”
“……”
聂远之之前就知道眼前此人乃伪君子、真小人,如今看来,还多了条假正经,实无赖。当真是前世欠了他的,这辈子才会认识他,惹来这段孽缘。
“王上想要我怎么讨好你?”
琳琅双眼一眯,笑而不语。
不过那眼神,明显教唆着对方往床榻的方向看。
本该是厌恶之极的,此刻被琳琅这么一搅和,反而倒是轻松起来。
“就我这样的身子,王上舍得吗?”
琳琅动作一滞,想到白辞托人捎来的话,一咬牙忍下了内心烧起的欲火。只是这脸上的颜色,怎么也好看不起来。
“好好好,倒是学会怎么说话了。”
是自己这阵子对他太好了,才让他敢这么拿问题搪塞自己。不过,他这样的转变,自己乐于见到便是了。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聂远之的变化。
“多谢王上夸奖了,劳烦您松手,这粥还没喝完呢。”
琳琅无可奈何,只好作罢。眼睁睁看着聂远之慢条斯理的喝着粥,不时撩拨耳侧滑落的发丝,还有那胸口的衣襟是怎么回事,喝个粥那么几个动作,就能露出那么大片皮肤来?!
才不足一刻,琳琅便“噌”
地一下站立起来。
“我明日再来。”
他大步急促地走出屋子,片刻都不敢停留。
屋内,被留下的聂远之静静的停顿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后裂开嘴无声的笑起来。
17、转变
聂远之再次见到小萨子是在一周之后,主仆俩一见面,一个就不停掉眼泪。
“主子,你怎么成这样了。”
小萨子边擦眼泪边挨近床边,一见到那交错横成的鞭伤眼泪就止不住:“王上还真舍得让人下手,瞧你这伤。”
聂远之不能动,只能背朝上地趴在床榻上侧过头来安慰:“行了,别哭了。瞧你说得都是什么话。不是最崇拜你家王上的吗?一阵子不见到是会说胡话了。”
隔墙有耳,他能在自己面前放肆,别人却不一定容得下他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