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会死的。
如果对虫族来说,损失任何一只雄虫都会十分悲痛。
那么对谢黎这位花费了大半辈子在研究昆虫,特别对蝴蝶科痴迷的昆虫学家来说,任何一只光明女神闪蝶的死亡,都会让他很难过的。
“准备什么仪式?”
谢黎刚才听到会长跟工作雌虫提到这几个字。
会长用手帕擦了擦冷汗,恭敬道:“当然是结婚的仪式。”
“不过由于情况特殊,只能一切从简,委屈谢黎雄子了。等谢黎雄子顺利获得阿尔温所有财产后,以后可以和喜欢的雌侍举办盛大的婚礼。”
谢黎听得懂每一个字,怎么组合在一起就说不出的奇怪?
他不能让别虫察觉出穿越的身份,只好耐心等待,目光却不时往笼子的方向瞥去,担心阿尔温的伤。
幸好谢黎没有等多久,一只身穿类似中世纪牧师长袍的雄虫被请来当证婚虫。
证婚雄虫对着文件念了好几页,与其说是证婚词,不如说像是一份不平等的婚前协议。
简而言之,就是婚后,雄子可以无条件地拥有雌君献上的所有财产,并且雌君以后的所有收入都归雄子所有。
毕竟,雄子都愿意委身娶下雌君了,那可是千千万雌虫求而不得的幸运。
谢黎莫名有种自己强抢民女的错觉,愧疚得都不好意思看阿尔温了。
等证婚雄虫终于停下来,谢黎在会长的提醒下,在文件末页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注意到自己的名字后面留了一个位置,是留给阿尔温签的。
阿尔温可能同意签吗?
谢黎还真挺担心的。
阿尔温要是拒绝签下协议,按照虫族世界的法律,还得被拎出去拍卖一次,如果没有虫肯拍,所有财产便宜了达里尔不说,还是得死。
谢黎紧了紧手中的拐杖,正琢磨要是小蝴蝶不同意,要怎么说服对方。
怎料,一旁的会长眼神示意,某个穿着微型机甲的军雌直接粗暴地将手探进笼子里,抓过阿尔温的手。
“啪叽”
一下,鲜红的指纹按押在谢黎的名字后。
阿尔温满身是血,甚至都省去了割破手指这个步骤。
阿尔温的眸色很淡,是那种接近冰川白的淡蓝。本来他就是一张扑克脸,但在这一刻,谢黎感觉阿尔温的眸色又冷了几分。
谢黎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开口道:“可以带他走了吗?”
“还有最后一个仪式。”
会长说,“亲吻您的雌君。”
“当然,您要是不愿意,是可以省去这个步骤的。”
谢黎无视会长的恶意引导,这个虫族世界里,结婚仪式不愿意亲吻自己的雌君,代表他只是把阿尔温当成敛财的工具虫,对阿尔温的身体厌恶至极。
和达里尔是一路货色。
对于一只雌虫来说,娶了自己的雄虫不愿意在结婚仪式上亲吻自己,是最严重的羞辱。
其他雌虫也会因此看不起阿尔温,甚至于别的雄子要是一时兴起,还能随便把阿尔温抓去玩玩。
按照虫族的逻辑:这么嫌弃你老婆,肯定不介意我玩玩,对吧?
谢黎只是不想一只漂亮的光明女神闪蝶在自己面前被杀死,并无其他想法。
“咳咳!”
谢黎轻咳出声,头更痛了。
他双手拄着拐杖,优雅侧身,看向一步之遥笼子中的阿尔温。
无论他怎么做,在这只小蝴蝶眼中都是一种羞辱。
亲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