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夏等到大家都义愤填膺地喊着的时候,才向钟萍萍挥手“就地正法吧。”
“是。”
钟萍萍拔了佩剑。
怀夏努力地把身子站直了。
忽然她觉得手心里多了片温热,偏过头去,却见是何念新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何念新并没有看怀夏,而是仿佛只是一个贴心的护卫。却只有怀夏知道,她正将自己的手塞在怀夏手心,给她安慰。
怀夏抿了抿唇,心里头舒服了一些。
这一夜何念新又偷偷溜到怀夏那里去了。
尽管天『色』已晚,怀夏却并未睡着。等到何念新凑了过来,怀夏想了想,闷声地主动贴到了何念新身边,窝在自家念新姐姐的怀里。
何念新给她顺着后背“好啦,别怕。”
“……”
怀夏把脸贴在何念新身上,贴得颇有些紧,声音传出来,便变得闷闷地,“当初宫里杖毙宫人时,我明明也没怕过……”
“这种让手上染血的事,又不该让咱们的公主看见。”
何念新陪她聊着。
怀夏抓过了何念新的手“……姐姐,你手上也染过血吗?”
何念新有点紧张“怀夏,你不会嫌弃姐姐吧?”
“不会啊。”
怀夏答得很快,“我得坚强一点。这件事上我做的对,若是放任了,陪上的不知有多少条『性』命。”
“对,怀夏做的对。”
何念新将怀夏的手捉住了。这帐篷颇为简陋,夜风又有些凉,何念新便用自己的手暖着怀夏。
怀夏暖和地舒展了身子,不太想再想今日的画面,因而让自己胡思『乱』想起来“姐姐,你说坐在王叔、父皇他们那等位子上,是不是就要常常下这等决定了?”
“总不能只白白享受滔天权势,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只有好处的。”
何念新想,“只要不被权势蒙蔽了眼,做事不为私心,那即便下了地狱,阎王也挑不出错处。”
这等道理极为浅显,怀夏并不是不知道。但她此时就想从何念新嘴里听上一听,能让她安心一些。
何念新絮絮叨叨着。
不多时,忽觉臂弯处一沉,怀夏竟已经睡去了。她笑了笑,『摸』着怀夏的三千烦恼丝,最后嘀咕着“怀夏不是那种会被蒙蔽去,只追权逐利的人呀。怀夏不要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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