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刚才,虽然她脏腑受损,金线却是安然无虞……金线!!!
任冉突然想起来,自己特么傻了,有金线这么一道利器在,她刚才居然一直没想到要用,金线出手,剑魂只怕早就一了百了吧,自己又何至于在地宫中蹉跎那么久。
剑魂跟识种应该是差不多的东西,金线没准是其天敌,且剑魂本身对于金线来说也该是大补的物质。
不过刚才明明没感觉到金线有一丝半点兴奋的意思啊,莫非是因为那些识种还没消化完,家里有储备粮,所以心中不急?
还是剑魂其实根本就是另一种物质,金线对它根本不感兴趣?
能一遍遍复活,确实不是神识能有的特质,也许它只是某种投影般的存在?
那万的这朵小白花是不是其实也是这样一种投影呢?
她的金线是否一定能够奏效,就算奏效了,她真能从一丝分魂当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吗?
任冉心中踌躇,久久不语。万不高兴了,挑眉问她:“你在想什么?”
“在想到底能不能从你这朵小白花中搜到我想要的信息。”
任冉下意识地答道。
万顿时失语。
“你还真想搜我的魂啊!”
万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扇子来,吹胡子瞪眼的把它扇得呼哧呼哧的。
任冉终于回过神来了,顿时又是一阵后悔。
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啊,一次两次的说错话!
任冉欲哭无泪,自暴自弃地决定干脆就在这条威胁的路上走到黑算了,她没好气地斜了万一眼:“狗急了还跳墙呢,我怎么就不能搜你的魂了!”
这么例比真的合适吗!
万指节发白,勒了勒手中地折扇,咬牙切齿:“你跟你哥一样,真不经逗。”
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么!
这特么什么时候,谁有空跟你逗?
任冉对万鄙视不已,心中总算一松,至少知道任歌的确是跟他在一起的了,有万在……虽然未来得安全不敢保证,但这一刻任歌总是活着的吧。
而万既然之前不杀他,之后应该也不会杀了才是。
“你跟我哥现在在哪儿?”
任冉急切地问。
万挑眉拿乔:“这是你求我的态度?”
任冉简直气急败坏:“大叔,你巴巴送一缕神识到我这里来,不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的吗?痛痛快快把话说出来不行吗?你到底还在纠结什么!”
万:“……”
他还真不能说任冉说得不对,可这种对待前辈的态度实在让他不爽。
万忍不住抗议:“你就不能对我软乎些?”
“大叔,我求你别闹了,我特么都快急疯了!”
任冉说着说着,突然声泪俱下。
苦寻多日未果,如今总算得了一些消息的影子,眼前这位大叔偏还加缠不清,这些日子积攒的惶恐与不安,早就到了一个临界值。
她不是不想理智地对待他,可是她真的太在乎了,在理智到达之前,那些不中听的话它就自己出来了啊!
若不是她实在做不到,她想她的行动可能会更狠,比如掐着万的脖子,让他把任歌的踪迹吐出来什么的……
任冉越想越灰心,干脆嚎啕了起来,搂着鸟妈的大腿,眼泪掉个不止,惹得鸟妈不断心疼地挨她的头发,她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