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锦抿唇,这才刚要试用,竟要他直接开始做事了,虽说他本就有此意,但还是莫名觉得憋屈。
再看向那儒雅的面孔,只觉得背后藏着一张狐狸脸,狡诈的很。
萧寒锦被赶上架,也只能去做事,多做一日,便能多算一日的银子,他憋屈是憋屈,银钱上不亏他就是了。
来做事的不是别人,而是名声不好的萧寒锦,另外两位账房也是读书人,自然对他嗤之以鼻,看他时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萧寒锦心中无奈,可谁让他占了原主的身份,就得承受原主造的孽,何况他就是个打工的,也实在没必要太计较这些,只要不犯到他面前就好。
“打扰二位,背后议论时请小声些。”
萧寒锦微笑,“听闻算错也会有惩罚,若是因我而犯错,实在得不偿失。”
“你才是莫要算错,成日里吃酒,怕是都要将学问忘到狗肚子里。”
一账房不忿的回怼,实在气不过萧寒锦不正经用学问。
贫苦人家学习如何艰难,他学得几分知识,却要这般嚣张狂妄,不能修缮自身,实在可恶。
另一账房赶紧捂他嘴:“张元,别说了,他认识那许多地痞,回头找咱们麻烦怎么办?快些做事吧!”
叫张元的账房哼了一声,继续算账了。
萧寒锦本就不愿意起事端,何况他也看明白了,这也是“试用”
的一层。
晌午,萧寒锦被小二拽着和他们一起用午食,也省的他出去其他地方买着吃了,便欣然接受了。
酒楼内最不缺的就是吃食,那鱼也是酒楼的招牌,他吃着确实觉得不错,多吃了良久品了品,想着小瞎子也爱吃鱼,这鱼他眼下买不起,却是能做的。
另一头。
江以宁在门前踱来踱去,虽说晨起萧寒锦出门前就说过中午可能不会回来,但真不回来,他还是觉得心里没底,就总想等他。
王秀莲看着那瘦弱的身影觉得好笑:“二弟说了不会回来,你不要等他了,就咱俩随便吃两口,一会我得去帮着种地。”
“那我跟嫂嫂同去。”
江以宁低声说,他自己在家里,总觉得有些不好,“我也能出份力的。”
“也好。”
王秀莲答应,宁哥儿自己在家她也确实不太放心。
随便吃了张饼子,两人就带着农具去田里了,今日要种水田,就在水塘边上,这里的水田是最肥沃的,江以宁看不到现在的样子,脑海中也只能浮现出从前的,只是因为时间太久,艰难在脑海中拼凑成功。
“你慢点下水,田里有蚂蟥,你这么多年不下水田,可能早就忘记这些了。”
王秀莲语气带着笑,“被咬到了千万不要用手拽,小心点。”
“我晓得了。”
江以宁咽了咽唾沫,他确实已经忘记被蚂蟥咬到是什么感觉了,毕竟他连蚂蟥的样子都快记不得了。
两人从两头开始插秧,江以宁做不惯这些,但也只能强忍着坚持,毕竟王秀莲怀着孕都在做事,他就更不能轻易喊累了。
直到两人都有些受不了,这才直起身子喘着气。
突然,江以宁感觉小腿一痛,甚至隐约还能感觉到有东西要往皮肉里钻,他立刻颤抖着声音喊王秀莲:“嫂子,有东西在咬我……”
“别怕别怕,我扶你上去,用火烧一下就掉了。”
王秀莲赶紧扶着他上去,拿起自制的火折子使劲吹了两下,点起旁边早就备着的干草,对着胖嘟嘟的蚂蟥熏了熏,当即就掉在地上了。
王秀莲赶紧拿起块石头将那东西砸死,还有不少血爆开,吃的够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