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也飞快洗了个澡,随便搭了套西装,甩门而去。
明芽蜷缩着裹进了毛毯里,泪滴再次像断线的珍珠,很快便将被子浸湿。
她不知道徐之也那句‘那就算了’是什么意思,是准备提前结束他们的夫妻关系,还是从此以后不会在和她有任何亲密举动。
想到这里,明芽的心中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憋得她喘不过气。
那瞬间她担心好多,有明家即将再次到来的危机,还有他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相敬如宾的默契。
这段时间的努力,就在那刹那,彻底崩塌。
房间像是残垣断壁的荒城,最后一株刚刚破土重生的小树再次枯萎凋零。
明芽哭的久了,连带身上都被粘粘的汗液包裹,她这才缓慢的去向浴室。
去向那里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无边无际的云层上,就像她的心,在宽阔中迷茫。
多种情绪的杂糅,使得她浑身疲惫,将整个人浸入到了温热的浴缸内。
灵魂被抽空时,她反思这段时间自己因为徐之也的态度有些迷失,差点忘了他们两个家族间的矛盾。
也是这种迷失,让她误以为自己已经是徐家的一份子,甚至偶尔因为担心未来两人会离婚而舍不得徐之也,那些在他怀中失眠的夜晚,都像是轻蔑的嘲笑,将她所有不切合实际的幻想打破。
现在大脑冷静下来,她才觉得之前那一个月,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在她因为不舍而彻夜难眠时,或许徐之也从他们结婚前,便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离婚事务。
所以离婚传闻在整个世家圈闹得沸沸扬扬时,从没有任何人出面澄清,反而越传越真。
同时也是瑶也如此正大光明的常住在徐家,时时给她脸色的原因。
这一切的风雨,都是早有预兆,而她却从结婚前,便满心计划的都是如何缓和两家的关系。
明芽不知哭了多久,连意识一同开始模糊。
浴缸的水也随着她渐渐睡着,一同冷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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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深夜离家出走的徐之也则独自开着车下了山。
深夜的盘山公路随着法拉利一路亮起,再随着它驶远后灭掉。
将路边挂着水珠的常青,显得喧嚣又孤寂。
法拉利驶到一半路程,徐之也猛拍方向盘,将车子停到了半山腰。
深蓝色的夜,将整个山间笼罩,唯有车灯照亮一处高台。
徐之也孤身坐在连椅上,半弯着腰将手肘架在膝上。
他甚少抽烟,也没有烟瘾,今天却格外烦躁。
于是两指夹着一根细烟,将朦胧的夜色又添了一道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