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南屏焦急的目光,韩望书心情更是沉重。可是他也不愿意将整件事都瞒着,悄悄地上京都去,什么都不告诉妻子。
“这总是个法子,你好好在家带孩子,可不能心绪不稳。更不好再去京都寻我。”
南屏只得点头道:“之前云儿走丢的事情,现在想想还是后怕。你放心,我一定守好这个家。我只是不放心你……”
“你安心,我此行会带白术同去,你不是总是赞他足智多谋么。”
韩望书安慰道。
可是南屏的心仍旧悬着,白术是足智多谋不假,可毕竟不是皇亲国戚,在偌大的京城又能派上多少用场呢?
不知怎的,南屏的一颗心就是不争气的狂跳,且总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夜,她柔情蜜意,直勾得韩望书热情如火,真就如那快生离死别一般。
这时,却有一个人同韩望书的路径正相反,那人便是韩老三。
朱镇死后,龚亮再也不耐烦伺候这位难伺候的主儿。第二天就便寻到那小院,想把他从那小跨院中撵出去。谁料,韩老三根本没在跨院内,而是又跑去了绮香楼喝花酒。
依例,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算是再不情愿,也要派人去绮香楼结账。
“大人,小的还用去送银子么?”
跟着龚亮的小厮问道。
“送什么送,你银子多是怎的?今日就将这小院子退掉,至于那个韩老三么,他愿意喝东风喝东风,愿意喝西风就喝西风!”
韩老三从宿
醉中醒来,穿好衣衫,大喇喇就往门外走。
两个龟公拦住了他的去路。
“怎的,还有何事?”
韩老三斜眯着眼。
“公子,这花酒钱……”
“你放心吧,龚大人会派人来送的。”
“倒是这个理,可往常这个时辰,也该有人来了,可今日……公子倒不如小坐一会儿,等上一等,昨夜的酒水没少喝,正好喝上些热茶,小店昨日新到了上好的碧螺春。”
韩老三无法,只得坐着饮茶,可这茶喝了一壶又一壶,直到日上三竿,也没看见有人来送银子,这心里才有些慌了。
这边,绮香楼派出去的人也已经回来,说着韩老三住的小院也已经被退回去了,龚大人也不知所踪。
两个龟公登时收起了方才的客气,说道:“公子也不用再等龚大人了,还是另找人来送银子吧,只是十两银子的花酒,公子怕不是要赖账吧。”
韩老三不想赖账,可就是没有银子,他太知道青楼这般人的嘴脸了。不要说是十两花酒的欠账,就是一两银子,也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无法,只有好生央求着,说可以去韩家老宅去取。
老厉前几日刚接到闺女的来信,说是安夫人如何打感情牌,又如何谈心,都将公中的钱都套弄走了,可就是这样,老爷仍旧不愿意放权,仍是相信她。
自闺女受宠幸之后,老厉在心里便以舅爷自居,说话的声音亮了,走路迈的步子也大了,那一双内
八字脚都快要变成外八字了。这还不算,他甚至觉得,将军的逐项事宜他都有份参与品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