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玗看他满脸信心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他越和自己走的近,靖王就越忌惮他。但又觉得沈修宴不用她多嘴,他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走吧,我们回府去”
沈修宴牵着她手,扶她上了马车。
沈修宴看她软骨头一样一上马车就窝在软垫里,毫无刚刚看见的半点风范,好笑着问:“这是怎么了,和其他夫人聚了一回就累成这样?”
柳婉玗懒懒的嗯了一声,又掀开眼皮,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该做什么?”
可以说,这话是毫不客气的,只要沈修宴长脑子了,就明白这话的意思。但这话说出来也无疑是把两人之间见不得人的面纱撕得干干净净。
沈修宴给她揉腰的手顿了一下,又接着揉,眼中神色不明,温声重复了她的话“我该做什么”
,挨近一些,看着她说:“我只觉得自己该疼惜夫人,至于其它的我能解决”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莫名不敢和他对视,柳婉玗急急闭上了眼,半窝在他怀里。
沈修宴心里是意外的平静,他执意不肯放手,一定会得罪柳朝赋,但他不怕这一点,就怕夫人不信他,转头和别人跑了。看怀里人安心的窝着,忍不住感叹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对你这么好,也不见你喜欢我一点点。
不过靖王的事也得快点解决了,可不能让阿俏害怕的跑了。
徐府里,徐月卿刚收到靖王递的消息,让屋里的下人全部出去了,又把在递来的纸条展开看了一眼。最后捏紧拽在手心里。
她和靖王的关系差不多是从柳婉玗赐婚后开始的,天知道她当时得知柳婉玗要嫁给一个五品官有多高兴,她比柳婉玗早一年入女学,柳婉玗没来之前她才是一直拔头筹的那个,就因为有个做太傅的父亲,柳婉玗一入学就把她挤下去了,次次考试都把她压在下面。
她早就受够了,明明她才是那个最受人夸赞的大家闺秀。后来柳婉玗被赐婚,她可真是扬眉吐气了,她恨不得举宴相庆。但是她父亲竟然想让她入宫,她头一次顶撞父亲,结果挨了一巴掌。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入宫的,宫里有柳婉玗的姐姐柳妃,她再也不想对和柳婉玗相关的人行礼,她要让柳婉玗向她弯腰。所以在偶遇靖王后,她不折手段的背着家里人搭上了靖王。她知道靖王有王妃,知道这样偷。情是不对的,但和靖王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她都会因为想到柳婉玗以后要向她行礼而浑身兴奋到颤抖。
哪怕是个侧妃,五品官的夫人也不得不向她躬身。
但是柳婉玗居然撞破了她和靖王的关系,本想以绝后患不过没得手,但也没关系,这次就吹吹枕头风,让靖王先除掉沈修宴。这样就剩下柳婉玗一个,等靖王继承大统,太傅府对她也不是什么威胁了,一个寡妇还不是由她搓捏。
想到这里她起身,让婢女进来给她找衣服。
晚间,徐月卿避开府里的下人去了宅子,熟门熟路的进了内室,刚关上门内室里的灯便亮了,她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才走进去。
靖王坐在床上等她,徐月卿也不扭捏,直接走过去坐在他大腿上。靖王把美人搂在怀里揉了揉问:“和你父亲说过我的意思了吗?”
徐月卿攀上他的脖子说:“还没呢”
察觉搂住自己的人情绪变了,又开口解释:“我一个姑娘就算说了父亲也不会信的,王爷还是要自己出面与父亲谈。”
“你是想让我和你父亲当面谈政事还是谈你的婚事?”
徐月卿笑了说:“当然是都想啊。”
靖王突然又想起一事“上次你家办宴,柳婉玗怎么先走了?”
听到这,徐月卿似乎是难以启言,被掐了把腰“说话。”
“柳婉玗好像发现我们的关系了。”
靖王闻言看了她一眼,毫不在意的说:“发现就发现了,反正早晚都要让你进门”
徐月卿看效果达不到,急急说:“假如她说出去了怎么办?沈修宴后来也来了,她一定会和沈修宴说”
一手攀住,凑近靖王耳边说:“王爷要不要先除掉沈修宴?”
靖王妄想夺权那么多年,岂会是个傻的,一眼看穿了她眼底的算计。对徐月卿试图干扰他决定十分不满,“本王想除掉谁,就除掉谁,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不过是个勾勾手就上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