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江故也没经验,他还真没遭遇过这种事,既然司珩说要起诉,那就起诉吧,好像后面的事也用不着他操心了。
司珩用湿巾给他擦了擦脸和脖子,之前身上出了不少冷汗,这会儿估计黏糊糊的不怎么舒服:“医生说可能需要观察两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江故点点头:“好。”
其实这种程度的作连医院都不需要进的,只要吃药平复了情绪和心跳,缓过来就好了。
但当时那个情况,他怕她伤了咕哩,推了那个女的好几下,又看到司珩把人那么用力摔在地上,加上咕哩又挠了人,看她也是个蛮横不讲道理的,也有些怕她真伤着了反咬他们一口,于是干脆就闭眼躺平等被送医。
反正面对不讲理的,谁弱谁有理。
有时候江故觉得自己挺坏的,他知道怎么利用别人的同情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很多时候他不稀罕用这种方式,但有时候用用,的确能省去很多麻烦。
在江故头顶冒出恶魔的小角角时,司珩只觉得他放在心里偷偷宝贝的人被欺负惨了,无辜可怜又委屈,看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心疼的好:“今天是不是吓到了?”
江故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睫,低低嗯了一声。
的确是吓到了,但不是被那人野蛮闹事吓到,是他还以为自己的存在被他们知道了,被找上门,甚至就连他们道德绑架他捐肾的可能在见到那女人的瞬间都联想到了。
虽然他是绝对不可能答应,身体条件也根本达不到捐赠标准,但一旦被缠上,那也会很烦,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他打的药里面有安神镇定的成分,稍微醒了一会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睡着之前好像还在跟司珩说着话,他听到司珩说别怕,然后心里那点害怕被缠上的顾虑真的就没了。
第二天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唐兆撑着脑壳看着他,一见他醒了就笑着道:“哟,咱们睡美人这是睡醒了啊。”
江故想要去拿手机,但身上还吊着针也不太好动,微微哑着嗓子道:“几点了?”
唐兆看了眼腕上的表:“九点半,饿了吧,起来吃早餐了。”
江故慢慢坐了起来,看了眼挂着的吊瓶,唐兆瞬间get,起身给他拿起吊瓶:“慢着点啊,手放低点别回血了。”
江故穿好拖鞋,刚一下床就捂着胸口轻嘶了一声,刚那一下心脏好像被扯了一下。
唐兆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怎么了?心脏还在疼?”
这时司珩推门进来,见状连忙走了过来:“心脏又疼起来了?”
江故摇了摇头,缓了一会儿:“没事,没事了,不疼了。”
司珩让唐兆拿稳吊瓶,自己扶着江故慢慢走到卫生间。
解决了个人需求,江故还要坚持洗脸刷个牙。
唐兆忍不住摇头:“粗糙的过一天不行吗,你之前在重症四天没洗呢。”
江故顿时瞪大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凶狠狠地看向唐兆:“再说打你。”
唐兆简直要被他可爱死了,这跟他同住一屋檐下的司珩怎么顶得住哦。
顶不住的司珩等他洗漱完毕,又扶着他慢慢走回床,然后将带来的早餐给他摆开。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
江故一见到来的人,立刻将唐兆往前一拉挡住了自己,然后用力捏了捏他的手。
四年同寝的默契让唐兆立刻领会到江故的意思,一个转身直接将进来的人推了出来:“走走走,我们不接受调解不接受道歉!也不接受你们任何探望的礼物!”
江临皱眉道:“这件事是我太太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