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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第一次上完课就闹得很不愉快。

  但6斐第二次去，少年竟然给他准备了一杯冰镇汽水，还主动道歉：“6老师，你还生气吗？你笑一笑呀，别老板着个脸！你看看我，我要做鬼脸了哦——”

  即便后来弄清楚少年别有所图，他还是不可救药地栽了进去。

  6斐抓不住舒沅。

  恐怖的占有欲与阴暗的念头滋生，膨胀到他难以控制的地步。

  剖析这一切并未让6斐有理由为自己开脱，也并没有要以此来对分手的原因做说明，好彰显自己的伟大。

  他陈述完事实，撇开视线眺望了一眼路的尽头，然后对舒沅说：“我给你叫了车。”

  舒沅露出些迷茫来。

  片刻后，他问：“那我们今晚说的事情怎么办？”

  6斐怎么想的，接受他的追求了没有，说这些是为什么。

  舒沅摸不出头绪，完全搞不清楚，虽然6斐已经尽量没给那么多信息，只是点到为止了。

  “你是不是怕要是我留下来的话，你真的会对我做不好的事？”

舒沅猜测，又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那反过来，你跟着我去好不好？”

  不甚明亮的路灯下，舒沅就像在光。

  他伸手过来牵住了6斐的手，带着几分天真，仿佛从未意识到危险：“我今天晚上不想和你分开。”

  6斐低头吻了下来。

  舒沅没有想过拒绝，有点意外却还是顺从地任他索取，再乖乖地回吻。

  一切都还没厘清，但这是个好的开始。

  第28章

  6斐没有选择和舒沅一起回去。

  他们接了长达一分钟的吻，6斐才松开了舒沅，静静地看着他。

  舒沅被吻过以后的唇瓣更红润，眼神也变得湿润乖巧，像一个张牙舞爪的小魔王被扣住了软肋，一旦安静起来就很招人疼。

  舒沅知道自己该走了，他学会了适度地给予彼此空间，而不是咄咄逼人。

  可是他也在等待着6斐回答他的邀请，充满眷恋期待：“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6斐拒绝了他：“我今晚还有工作。”

  不远处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大约是在出门前，6斐就在正规平台上算好时间约了出租车，地点确定在他们现在的位置，因此出租车按照计划中那样分毫不差地直接停在了他们旁边。

  车灯照亮了6斐隐没在阴影中的面容，他挺拔的鼻梁、眉骨还有下颌线都被晕了一层光影般，显得冷静而令人安心。舒沅惴惴不安的心情稍微放平了些，6斐不是在拒绝他。

  虽然6斐没说什么，但舒沅隐约觉得6斐有些矛盾，6斐此时好像强烈地希望他留下，同时又希望他离开。

  想要控制一段关系让它平缓地成长，就不能太相信彼此的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