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顿了顿,又说:“你是想见我吗?”
是或不是,裴识月都说不出来,磕巴地解释道:“周既说你受伤了,我想着毕竟我们以前……”
“以前什么?”
梁望舒说,“以前你喜欢我,现在你不喜欢我了。”
“……”
裴识月简直想尖叫,她是失忆了吗?昨天他问了话,她明明一个字都没说。
怎么现在说得好像她是个很见异思迁的人一样。
裴识月抓着手机,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梁望舒不强求她的回答,跟大发好心似地,说:“没关系,现在是我想见你,我可以过来找你吗?”
“现在吗?”
裴识月猛地回过神,不小心将书页撕掉一角,下意识道:“是不是太晚了?”
“我不太明白,你这是婉拒还是担心我。”
裴识月心口一哽,有种和高中时期的梁望舒对话的感觉,一字一句道:“担心你。”
“不用担心,周既说要陪我一起。”
梁望舒笑了一下,“等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
裴识月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是这个走向,在卧室贴着墙来回走着,说不上懊恼和期待哪个多一点。
直到一通骚扰电话打进来,她才发觉懊恼很少,紧张和期待不相上下。
与此同时,裴识星在房间不知道读到什么书,大声念道:“啊,我的老天爷,人怎么矛盾,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如此诚实。”
“……”
裴识月:“裴识星,闭嘴。”
“啊,我的姐姐……”
裴识星嘴还不停,直到看见裴识月走了进来,才忙不迭认错,“闭了闭了,我不念了。”
裴识月刚想问问他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书,搁在卧室的手机响了起来,裴识星“蹬蹬”
跑过去给她拿了过来:“梁老师的电话。”
“知道了。”
裴识月接通了,梁望舒说已经在楼下,她只思考了几秒,决定拉上裴识星一块下楼。
梁望舒等在单元楼前,裴识星有点怕他,但看见周既也在,心情又轻松许多,笑眯眯打了招呼。
周既也笑着回应,而后便带着裴识星往旁边走了走。
裴识月没想到他真把周既拉了过来,又不好意思问他跟周既怎么说的,随口问道:“你们这样跑出来没问题吗?”
“跟护士报备过了,十点之前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