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这句喜欢,男人心里的阴霾也一扫而空,霎时神清气爽。
“行了,回家。”
徐楚宁看他暗暗得意的神情,忍不住心感无奈。
“嗯,回家。”
男人口头上应着,却不松开他的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真的忘了。
徐楚宁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松开的意思,忍不住啧了一声:“放手啊,这么牵着怎么回家,还要开车啊。”
郁风峣这才后知后觉,不舍地把他松开。
徐楚宁轻轻推了一下他的手臂,把人往车前推去:“去吧,晚了雨该更大了,到时候更不好开车。”
这话的语气听着竟然又像是曾经那般温柔和缓,听在耳侧,心里就像是有羽毛吹拂而过。
坐进车里,后排也是花,清香一片,徐楚宁都忍不住摇着头打开窗户一道缝,说:“买这么多,真是……”
真是什么呢,他也没说下去。
“雨真的下大了。”
徐楚宁望着窗外。
“没关系,马上到家。”
“嗯。”
徐楚宁慵懒地靠着,侧头望着窗外,路灯明亮,透过雨幕,也变得重重叠叠,似幻似影,如同五线谱一般丝丝缕缕。
他开始哼曲子,旋律缓慢,悠扬,优雅,绵长。
郁风峣听出他在哼的是刚刚演奏过的旋律,侧头看他一眼,心情也平静许多。
倒真是有种过日子的感觉。
车子开到后院车库,好在是不用淋雨了,两个人仔细认真地将所有花朵都抱到屋子里。
“好久没回这个地方了。”
徐楚宁说。
郁风峣观察他的脸色,知道他没什么厌恶的,才说:“嗯,回国之前安排人打扫过。”
“难怪,挺干净的。”
徐楚宁点头,“花抱到哪里?”
郁风峣不答,只是反问:“你喜欢放在哪里?”
“太多了,不如房子角角落落都放一点。”
徐楚宁提议:“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花瓶。”
“找找看。”
郁风峣说,“我记得储物间有几个。”
两个人在屋子里找,翻了个底朝天,才翻出足够的花瓶,清洗过后,插上花朵,摆在楼上楼下,房内客厅各处,不一会儿,满屋子都弥漫着浅淡花香,经久不息。
望着插好的花,花束与房内装潢相得益彰,宛如油画,徐楚宁不禁笑了,回头:“哎,郁风峣,你看那些花……”
男人却并不在身后,徐楚宁微怔,茫然地四处看了看,才从走廊到车库的门缝里,男人背对着他这边,正在弯腰清理车厢里的残留枝叶。
这几日天气有些渐凉,应该是冬天要来了,男人脱了外套,只有里面的一件长袖,背对着他,躬身伸臂做着清理,还能从单薄的衣料下看见宽阔背肌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