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这么说不就完事了嘛。
看着已经被砸得差不多的院子和堂屋,陆老头去拿出了装钱的黑匣子。
彩礼钱还有李家要的补偿,整整十五两银子,田翠萍气得想吐血。
“哼,算你们识相!”
李家大伯说,可算能回去给自家弟弟一个交代了,不能让孩子平白无故地受了委屈。
对方拿了银子也没有停留,一帮人原路返回,这亲事就当从没谈过。
瞧着已经走远的李家亲戚和满地狼藉的院子,陆湛压下上扬的嘴角,太明显了不好。
李哥儿的爹兄弟甚多且脾气都挺暴,手里还带着十几个徒弟教打铁技艺,在他们村那可是能横着走的人物。
没有谁敢得罪。
陆家给他安排这门亲事,定然没想这么细致,不然哪里敢轻易结亲。
“咳咳…”
陆湛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又吐了一口血。
陆家人这才从刚才的激烈中回过神来,这个杂种,赔钱货!
要死也不早点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田翠萍:“真是晦气!”
陆老头也对自家老大克亲这话深信不疑了,而且老大也不中用了。
他们今天损失这么大一笔银子,都是老大造的。要是还把老大留在家里,说不准还会招来多少灾祸。
陆湛看老头瞧着他也不说话,心下明了,此时不提更待何时?
“连累了家里我真是愧疚难当,索性还是分家吧。”
陆湛嘴上这样说,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没有丝毫愧疚之感。
“爹,这要是分家,岂不是还要分田分地给老大。”
陆海不赞同地提醒说,那他们亏大了。
田翠萍也是和儿子想到一处去了,可要是把老大赶出去村里人得怎么看他们家?
她眼皮一跳,大夫不是说了老大活不了几个月嘛!
他要是死了,分出去的东西不还是得归还他们?
田翠萍嘀咕了几句,一家人都豁然开朗了。
“既然如此,老三你去把村长还有族中长辈请来,今天就把这家分了。”
陆老头说。
折腾大半个月,总算收拾了这群人,现下能脱离陆家戏没白做。
县里的大夫医术确实高,那活血的药吃了果然全身长瘀斑,村里的赤脚大夫也瞧不出猫腻,不过他还是得早日去医馆把后头那两副药抓了吃,否则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在村里分家不是小事,陆家亲戚们和双宁村的村长全都到位了。
之前陆老头觉得分家丢人,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赶紧划清关系。
“既然要分家,那就按着规矩来办事,陆家三个儿子,田地,钱财合该平均分配。”
村长陈顺才提高音量说。
陆湛瞧了眼陈顺才,此人为人在村里出了名的公正,所以才被举荐成村长,有他在场,陆湛倒是省了些图谋的心思。
“我在家里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年纪也大了,以后就是连个老哥儿也娶不到了。”
这话说可怜。
村长和陆家那些沾亲带故的人也觉得有道理。
陆老大确实被耽误了。
“咱家现有的银钱,水田,水塘,旱地,老二老三有的,我都应该有一份。”
陆湛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