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一百零八名内侍总管必须一一验身,昊将军才能正式住进太子的后宫,太子……刚才不过来了六十二名,还有四十六名……”
“你出去!!现在就给我出去!!!告诉那群总管,谁说本太子要把他收进后宫的!!!!这就去!!!!!”
岂有此理,这都是些什么破规矩???这个世界怎能如此匪夷所思……一百零八名???他下面是什么样子,一眼不就看明白了么??用得着一遍一遍看上个一百零八次么???
他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东西,不管是一百零八,亦或是十八,八次,她都决不允许其他任何人看到……
她决不允许。
“别去管那些臭规矩……你以后,除了我的话,谁的话都不用听。”
“你以后,只能听我一个人的话,听明白了没有!!??”
低下头去,躁动不安的舔弄着飞云受伤的唇角,一手紧扣着飞云的后脑勺,将舌头探进他口中疯狂的搅动着,连凤飞自己也不知道,她这一股莫名却又激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究竟从何而来。
眯起双眼,恶狠狠的怒视着飞云那双无波无澜,深不见底的黑眸,将指甲嵌进飞云的手臂,毫不留情的划破他的皮肤,许久的凝视与僵持之后,凤飞终于心满意足的得到了对方沙哑冰冷,机械式般的肯定回答。
“微臣……听明白了。”
“听明白就好……”
全身一松,依靠在飞云的胸口,手指一遍遍抚弄着对方结实而又光滑的后背,扯松腰带,扭动着腰部,小心翼翼的将对方一寸寸温柔的包容进体内,身体内部被完全充斥的那一瞬间,凤飞方才长出一口气,舒适而又惬意的享受起了这迟到将近半个时辰的“补偿”
。
“太子……马车已经停在门外了,太子还是尽快收拾东西,免得出发晚了,惹皇上生气。”
“我知道了。”
用脑袋轻轻蹭了蹭飞云的胸口,一想到从今天开始,她就要同他分开两个月之久,一股莫名的不舍与留恋立即淡淡的涌上了凤飞心头。
她肯定是哪里不正常了,凤飞想。
也许因为他是她在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男人?
这辈子,不要说是照顾服侍别人,就连一杯水,她也从来没有主动为任何人倒过。
从来都是别人照顾、服侍她,别人看着她的脸色行事,此时此刻,她居然会一手棉花,一手金疮药,屏息凝神的为一个男人擦拭唇角的伤口。
况且这个男人甚至连看都不在看她,或者说,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不管她责备,辱骂他什么,他似乎从不分辩,他比她高,比她结实,轻而易举就可以制止她的暴行,但是他却从不反抗。
他真是难以捉摸,若非有她今时今日的地位与身份,任何人想要将他束缚甚至是禁锢在身边,绝对是痴心妄想。
说到今时今日的身份与地位……
奇怪,昨天下人们告诉她今天中午就要出发去皇陵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奇怪。
说是去督工,为什么随行的又不得超过三人?
不得携带男眷,随从不得是习武之人,沿路也没有车队护送。
听说去皇陵的山路不但崎岖难走,沿途还有许多山贼出没。
她那个皇帝老娘,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走了之后,你就住在这里,别管他们跟你说什么,听好了,在我回来之前,一步也不准你踏出这个房间……你……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如此艳丽的纱丽披在身上?
而且还是女式的纱丽……
疑惑不解的看着飞云在将一方纯白色,足以覆盖他全身上下的丝巾披在身上之后,紧接着又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块面纱,罩在了脸上,摸出床底下的长枪,一闪身便消失在了门外,害怕他就此一去不返的凤飞赶忙三两步跟出了门外,紧盯着他的背影就想放声高喊出昊飞云三字。
“嘘……太子,太子若是真的如皇上所说,只带三个不会武的婢女上路,到达皇陵的时候恐怕早已储位不保。”
回过头来,一脸茫然的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李总管,虽说很想开口问对方去皇陵和储位有什么关系,但是转念一想,真正的太子不可能连这些事都不知道,凤飞终究还是将这句窜到嘴边的质疑咽了回去。
“三个婢女就不必了,太子说了,她只带这一个上路。”
全身一震,近乎错愕的盯着面前不何时早已是一身女装,面戴薄纱,那隐约闪现在薄纱之间的;比身为女人的她更为蛊惑美艳的熟悉脸庞,身旁的李总管还在和车夫们说些什么,凤飞早已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像,像极了。
他身穿软甲的时候,没有人会把他当成一个女人,就像他现在身披纱丽的时候,没有人会把他看成是一个男人。
若不是那双深不可测,波澜不惊的眸子,她几乎要认不出他来了……
“你……你……你……”
一直等到同昊飞云面对面的坐进了马车里,凤飞依然在为眼前匪夷所思的景象而支吾结巴着,好半天都没能“你”
出个所以然来。
他到底在干什么?
去皇陵的路程还有将近两个月,他怎么一上马车就开始换起衣服来了?
背过身去,扯下身上的纱丽,抽出藏在马车塌下的狐皮大衣,只不过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伸手穿衣动作,凤飞却早已两眼发直,紧盯着覆盖在飞云小麦色光洁肌理上的银白色狐皮,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