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此地怪石假山耸立,有流水潺潺、飞檐斗拱,其间雅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有一座亭台横亘溪水之上,其下,杨任与黄飞虎相对而坐。
“武成…师兄怎知我今日回朝歌?”
杨任端起茶盏,好奇地问道。
此番下山,只为投身沙场,好以杀生之法转移灾劫、消除毒祸……
只是,他已是阐教门人,本该关门闭府,静颂黄庭……贸然征战,恐怕不妥。
如今黄·便宜师兄·镇国武成王·飞虎前来拜谒,若借他的关系进入行伍,自能巧立名目,省去许多麻烦。
“这却说来话长了……”
黄飞虎双眉微蹙,忆起往昔。
“你可知,去年十月,东海生了场叛乱?”
“此事轰动朝野,家父也曾言及。”
杨任以茶盖撇了撇浮沫,轻抿一口。
“当时,王上下旨,命我率军东征,我心想,平乱嘛,无非是比谁运筹帷幄、调动兵马的本事,其韬略再高明,我也有应对之策。
所以,我的确掉以轻心了,未曾将平灵王手下的叛军放在眼里,这却为初战失败埋下了种子。”
黄飞虎说到这儿,神色愈凝重。
杨任放下茶盏,认真倾听。
“我率三万兵马去往平灵王封地,围三缺一,探子回禀,城中叛军只有八千。
当日,我并未着急攻城,而是安营扎寨,按部就班,让将士们养足精神。
翌日,我一马当先,在城外叫阵……
不多时,城门大开,有敌将前来搦战。”
黄飞虎说到这,只觉心神摇曳,居然一口气将整盏茶水都灌进了腹中。
“我曾听闻,师兄年少从军,历经百余次征战,未尝一败,此人能让你记忆犹新,定有过人之处。”
杨任提起茶壶,轻轻斟满。
此话看似是在夸敌将,实际上凸显了黄飞虎的能耐。
“何止是过人之处……它本就不是人!”
黄飞虎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依旧有些惊惧,浑身汗毛悄然倒竖。
“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