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面脏污,十?指肿胀渗血,浑身皮肉没一处完整。
“永安!我的永安!”
旁边老妇人死死挣扎,涕泪满面,“饶了他吧,他还?是个?孩子啊!”
“姓顾的!你有什么冲我来?!”
国公夫人保养得宜的脸短短数日迅速枯槁,仿佛失去人气的精怪,如今与国公一样头发?花白?,犹如疯子。
狱卒面无表情。
任由他们痛苦疯狂,烙铁继续烫在?孙永安心口。
“滋啦啦”
的声音伴着痛苦至极的嘶吼,犹如阿鼻地狱。
角落里,灯火只照到一半,烛光昏暗,身穿红色官服的青年坐在?那里。
他以手支颐,闭着眼睛,苍白?的脸上?一片平静。
“大人。”
孙永安奄奄一息躺在?邢凳上?。
“继续。”
顾平章冷漠。
“是。”
狱卒提起?一桶水,泼到孙永安脸上?。
他脸色因疼痛扭曲,浑身抽搐,瞳孔微缩,抖如筛糠。满脸都是眼泪,鼻涕,血水。
“顾大人求求你饶了我,求求你,我错了!杀了我吧——”
顾平章揉了揉眉宇,起?身。
孙永安眼里满是期翼。
“今晚,挡着国公爷的面,将他孙府男丁挨个?审讯一遍。“他一字一句,声音如地狱修罗,“明日便要斩首,想必吴国公有很多话对?子女交待。”
他居高临下,如视蝼蚁,扫了眼头发?花白?的老者。
“是。”
狱卒躬身。
顾平章转身——
“顾大人。”
孙麟声音如砂纸,粗粝沙哑。
顾平章脚步顿也未顿,淡漠道:“明日斩首本官便不送了,祝国公爷到了地狱好生受折磨。”
他告诉孙麟,企图让他疼,他便让他疼千倍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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