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你来!”
顾平章懒洋洋道:“我套到了?,有些人恐怕要?嫉妒得面目全非。”
“说谁呢?”
顾剑忍不住看她一眼。
陶姜给他看得不好意思。她挠挠头,刚才顾剑没套到,她是幸灾乐祸来着。
“能不能套到还不一定,嘚瑟什么。”
顾平章拿起竹圈,在老板紧张的视线中,换了?个方向,套住了?第?二排的一方砚台。
陶姜张大嘴巴,嫉妒地瞪了?一眼顾平章背影。
等老板拿着砚台过来,顾平章将砚台给她,她又心虚。
“给,给我做什么?”
“我爹留下的砚台,跟这?个一般大。五柳书斋那个,小了?一圈。”
说罢叹了?口气?,幽幽道,“也不知是谁那么黑心。”
陶姜更心虚了?,安安静静抱着砚台,也不敢乱跑,唯恐把这?个也摔了?。
一路上?,直到回去?,她才小心将砚台放好,长舒口气?。
顾平章看她一眼,嘴角轻轻勾起。
顾剑欲言又止,看傻子一样看了?陶姜一眼,面无表情出去?了?。
终于卸下重担,眼看陶姜一身脏乱就要?往床上?躺,顾平章眉头一皱,将她捉住,扔给顾薇:“洗干净。”
“哼!瞎讲究,你又能干净到哪去?!”
陶姜被顾薇搂着腰,腿使劲踢打,就是没碰到顾平章。
等她洗漱干净,跑来箱笼前翻找衣裳。
她整个人钻进去?,一件一件丢出去?。
顾平章无语。
他走过来,一件月白色的衣裳正好摔他身上?。
他伸手抓住,视线落在袍子上?,眼神顿住。
这?袍子很宽大,一看便是男子外袍。
针脚细密,缝制之人必定很用心。
丛丛绿竹栩栩如生,从袍摆一路蜿蜒。
他捧着,对陶姜道:“披风?”
陶姜扭头,眼睛猛地瞪大。
早上?掩饰的话响彻耳边。她的脸涨红,胡说八道:“就是披风!”
顾平章静静看着她。
“……”
陶姜脚趾抓地,只能硬着头皮:“啊哈哈哈,哎呀,让我看看!”
她扭扭捏捏走近,装模作样看了?一番,惊叹:“看错了?看错了?,这?不是夫君你的道袍吗?怎么跑我箱笼里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