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拿着这些员工给出的地址,一一去见了被辞退的佣人,自然也给这些人多算了一个月的工资。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陈颂秋和许望钦才安抚好所有佣人回去休息。
而林书婉一直守在抢救室外,直到手术结束,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少奶奶,这笔钱我们不能再拿了,医药费已经从您的账户里扣了。”
陶母原先只顾着伤心,现在看到小陶没了危险,这才有精力把钱还给林书婉。
“医药费是我的心意,这笔钱才是你们该拿的。”
林书婉握住了陶母的手,将钱推了回去。
“少奶奶,我们母女在许公馆多年,您清楚我们不是想讹人。只是我们觉得委屈啊,她陈颂秋害了我闺女,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还说我闺女活该。
我们……少奶奶您放心,我们不叫你为难。我们不讹钱,也不乱闹,等小陶好了我们就回乡下。”
陶母心中感念林书婉,觉得林书婉肯定是为了许公馆才……
“我嫁入许公馆这些年,你也应该清楚我并非是非不分之人。这件事陈颂秋错的离谱,害了无辜的小陶,哪怕再多的钱,也买不回小陶的健康和清白。
但是我想帮你们争取最多的赔偿,也帮你们拿到该有的道歉。”
林书婉嫁来许公馆后就守了活寡,无聊的时光太漫长太熬人。小陶见她总是坐在阳台上发呆,就在阳台下栽了各种花菜,修剪的很是养眼。
这些年,春来冬去,小陶守着她阳台下的花房,是她的慰藉。
许望钦带着陈颂秋和许子行回来那日,她的阳台下多了一盆海棠花。
百花之中,海棠独尊。
她知道那是不善言辞的小陶,用只有她们两人才懂的方式安慰着她……
“少奶奶,您……”
陶母不可思议的看着林书婉。
“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顾及我。”
林书婉笑着点点头:“若是小陶能平安度过这一关,我想让你们母女去我阿妈的花圃里帮忙,小陶对花卉栽培很有天赋。”
“少奶奶,您真是……呜呜呜。”
陶母激动到连话都说不完整,她重重的跪了下来。
跟医生确定了小陶暂时并没有性命之忧,林书婉才坐汽车回了许公馆。
而那些守在医院门外的记者,看到林书婉离开后,都急忙跑向小陶所在的病房,想拿到一手的消息。
“少奶奶,那些记者已经进去了。”
风芷趴在汽车后玻璃上看了看:“不过也不知道陶婶会不会……”
小陶坐上救护车来医院后,风芷就被林书婉安排去匿名跟报社透露这个消息。
毕竟许公馆现在可是老帅面前的红人,也同样会是媒体和报社的大红人。
“陶婶是个聪明人。”
林书婉并不担心陶母跟记者说什么,身为女人她还算清楚陶母的选择。
回到许公馆,林书婉顾不上浑身的疲惫,拿出素描纸快速的勾勒着。
不一会儿,一双如深渊般带着霸气和杀意的眸子赫然纸上。
她继续勾勒,高挺的鼻梁和薄唇出现时,让这双眸子更多了一份极强的侵略性。
想起他手起刀落,将那名女犯人的眼珠子剜出来的画面,林书婉下意识的身体僵硬,强忍着不适将这张脸画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在房中吃了面包和牛奶后,林书婉直接坐汽车前往三小姐府上。
“早报,早报!许公馆女佣因与新夫人发生争执跳楼,许少奶奶深夜赴医院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