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府邸大门打开,一排光溜溜的人从里面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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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
朱瑙正在翻阅账本,惊蛰从外面进来:“公子,虞大哥把袁基录抓回来了。”
“哦?这么快?”
朱瑙看账正看得入神,头也不抬地摆摆手,“关起来吧。”
“是。”
惊蛰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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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袁基录又困又渴又饿,正昏昏欲睡之时,忽听旁边有动静。他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原来是士兵给他送饭来了。
士兵放下饭食就要走,袁基录忽然哑着嗓子开口叫道:“小兄弟,等一等。”
士兵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干什么?
袁基录吃力地扶着地面坐起来,抱着自己浑圆的双腿艰难地摆弄,最后弄成一个盘腿的坐姿,使他看起来仍有一些气势与威严。
他尽量不慌不忙地扯出一个笑:“小兄弟,烦劳给朱州牧带个话。我愿与他好好商谈,一切皆可商量。请他不必再晾着我,杀我的威风。本可皆大欢喜的事,又何必弄得两败俱伤呢?”
士兵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哈?你在说什么?”
袁基录以为他只是一名什么都不懂的小卒,泰然道:“你只需将此话传给朱州牧,他自会明白。”
士兵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朱州牧没有打算见你。抓到你的当日朱州牧已在全城发布公告。月底就会将你巡街示众,在菜市口斩首。”
又踢踢脚边刚放下的碗,“断头饭,多吃点吧。”
袁基录:“……!!!”
他脸上的泰然一片一片地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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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中,朱瑙与徐瑜和几名官员坐在一处,仍在清理剩余的公文。这是一个庞大的工作,这几日来他们一直忙于此事。这亦是朱瑙上手成都府政事所必须的一步。
朱瑙翻了翻几摞卷宗,问众人道:“关于工商的卷宗是都被烧了,还是藏在什么地方?我怎么至今未见到过?”
徐瑜忙道:“恐怕是被烧了。存放那些卷宗的屋子那日也着火了。”
朱瑙微微皱了下眉头,“唔”
了一声:“那倒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