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很快就回到了阁中。三缄询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寻找的怎么样了呢?”
乐道说:“村庄附近根本没有出现过老虎。前天夜里的老虎,其实就是村里的蒋明允,心生歹毒想暗暗除掉孤苦伶仃的侄子,然后独吞全部家财。
事情最终败露,虽然没有得逞,但是心里的毒虎已经出现,这是不是也算真的老虎。
狐疑说:“一般这种毒念升起来的时候,都是隐藏心里最底层,怎么敢暴露而现显在外面了呢?毒念既然都出现在外面了,蛇蝎也都是毒物。为什么没有说现了蛇蝎,而唯独说现的老虎呢?”
乐道说:“我只听说,称人心的恶毒,只说这人凶残如虎,没有听说过凶残如蛇如蝎。”
狐疑说:“乐道自从入门,学会了善于巧辩。”
三缄说:“不是巧辩,谈道理正大光明,这是合符道的宗旨。入我门的先入大道者,必然就是此人。然而乐道既然说没有虎,这地方没有被干扰伤害到什么,那么我将计划就要远行了。”
师徒于是又继续向前而进。诸弟子各自把师父所传的道,默默地悟在自己的心中,自然是不必说了。
三缄暗自想着:“我道虽然没有收获很大的成功,但是也云游许多日子。不知道七窍这个时候在干什么,道修的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如果能遇到他,可以一同炼道,或许还能早一点出舍,以朝上皇。”
想到七窍心里总是耿耿在怀,挥之不去。
谁知道七窍自从被削去官阶以后,整日被珠莲所迷惑,酒色纵欲,魔障深深,已经难以回头。
这时正是郝相的诞辰日,七窍与珠莲乘车一同回来。这天相府宴请宾客,济济一堂,都是一些朝中贵宦。
庭前大摆筵席,音乐齐奏,入耳悠扬。七窍喝了好多酒后,想与珠莲一同回馆驿,郝相夫妇苦苦挽留。
夜里,在设宴的内庭,杯酒之间,郝相急切地问七窍说:
“我婿自从谪官后,有没有想过恢复出仕呢?”
七窍说:“虽然有时候是想过,可是由不得自己啊?”
郝相说:“如此的话,你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回去呢。明天是华侍郎的诞辰,婿可以与我一同到他的府上去拜祝。侍郎属严相子婿,平时来往甚好,我求严相调停试试,自然你的官阶有可能就得到了。”
七窍说这样再好也没用了。
第二天,准备好厚重的礼物,与郝相同车,直接来到了华府拜祝。走到席位前,郝相与严相同桌筵席。
喝酒喝的兴致正浓时,郝相说:“我常羡慕严公,全家亲戚,都同吃王爵的饭,不愧是位冠朝臣,寿享八旬,享受得是人生最大的乐事。”
严相说:“郝公过誉了。我日思夜想,又没有什么好处。”
郝相说:“即然如华侍郎是公的佳婿,年年升级,已经官升极品。这乘龙贵婿,已经是人世间难得了。”
严相说:“弟听说兄的婿也是出仕王朝,从大到小,没有了三公之位。”
郝相说:“承蒙公的推荐,出仕海南太守,奈何逆贼扰境,已为汤文玺奏削官职,我很是耽忧。”
严相俯沉吟许久,说:“公的乘龙快婿品貌如何,可惜我没有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