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自从这些事生以后,我们委员会还没有正式开过会,”凯西说,&1dquo;我们通常是每月第一个星期一碰头。”
&1dquo;那就是齐默曼大夫没有通知你。”杰克说道。
&1dquo;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凯西说,&1dquo;我们一向就合不大来。”
&1dquo;提到扎瑞利女士,”杰克说道,&1dquo;她答应把供给中心给每一病例送出去的所有物品都替我打印一份。我们能不能看看她办了没有,要是她办了,让她拿过来怎么样?”
杰克对流感的一部分焦虑感染了凯西,她巴不得能帮上忙。她和扎瑞利女士交谈了几句,问清打印件是现成的,凯西便要一位行政秘书快去跑一趟。
&1dquo;你把格洛瑞亚·赫南德斯的电话号码给我,”杰克说,&1dquo;干脆把她的地址也给我。真要命,供给中心的这种联系是一个谜,我怎么也弄不明白。这决不会是巧合,倒可能是搞清整个事情的关键。”
凯西从电脑上查到了这条信息,便记录下来,递给杰克。
&1dquo;你认为我们医院这边应该怎么办?”她问。
杰克叹了口气。&1dquo;我不知道,”他承认,&1dquo;我琢磨,你只能和和气气地与齐默曼大夫商量一下。她是这方面的专家。一般说来,隔离对于流感的作用不大,因为它传播非常快。可如果这是一种很特殊的变形,也许就值得试一试了。要是我的话,我恐怕会把患病的医院职工弄到这儿来,把他们隔离开,这是件麻烦事;最好的情况是,这样可能避免一场灾难。”
&1dquo;服用金刚乙胺怎么样?”凯西问。
&1dquo;我完全赞成,”杰克说道,&1dquo;我自个可能都得服几片。以前这种药是用来控制某种医院型流感的。可这事又得问齐默曼大夫了。”
&1dquo;我想我可以给她打个电话。”凯西说。
杰克在一旁等着,凯西与齐默曼大夫开始通电话。凯西冷淡然而肯定地解释说,患病员工与病人克文·卡彭特明显是有关系的。一旦对方开口,凯西便不再说话,仅仅是按一定的间隔,不断重复&1dquo;是的”而已。
凯西终于挂上了电话。她转了转眼珠。&1dquo;那女人靠不住,”她说,&1dquo;不管你怎么说,她都不敢采取任何打破常规的措施,正像她自己说的,只有一例确诊。她害怕克利先生和美利坚保健的几个头头会出于公关原因而反对,非得等到有绝对把握再说。”
&1dquo;金刚乙胺的事怎么说?”杰克问。
&1dquo;对这一点她倒是比较能听进去,”凯西说。&1dquo;她说她要布置药房多采购一些那种药,但她不能现在就开处方。不管怎么说吧,我已经提醒她了。”
&1dquo;至少这还算回事。”杰克表示同意。
秘书敲了敲门,将杰克需要的供给中心的打印材料送了进来。杰克谢过那位女士,立刻开始浏览这些打印件。杰克得到的印象是,清单上每个患者使用的东西都多得出奇。清单很长,包括需要的药品、食物和床上用品。
&1dquo;看到什么有的东西了?”凯西问。
&1dquo;还没看出来呢,”杰克承认,&1dquo;只有一点,单子都很相似。不过我现在想起来了,我本来应该说明要她安排一下,只打印某一随机病例的类似清单。”
&1dquo;这照理不难办到。”凯西说着,又给扎瑞利女士打了个电话,请她单独打印一份。
&1dquo;想不想等?”凯西问道。
杰克站起来。&1dquo;我的好运大概也用得过分了点,”他说,&1dquo;你收到清单,再传到医学检查官办公处,就够麻烦你的了。我说过,供给中心的这种联系可能很重要。”
&1dquo;我乐意帮忙。”凯西说道。
杰克走到门口,偷偷摸摸地往走廊里看了看,又回过头,对凯西说道:&1dquo;要习惯于像罪犯一样行动还挺难的。”
&1dquo;冲你这份韧劲,我们大概欠了你一份情了,”凯西说道,&1dquo;那些人误解了你的意图,我替他们道歉。”
&1dquo;谢谢你。”杰克诚心诚意地说。
&1dquo;我可以问你一个个人的问题吗?”凯西问。
&1dquo;怎么个个人?”杰克问道。
&1dquo;就是你的脸,”凯西问,&1dquo;出什么事了?不管怎么样吧,看上去一定很痛。”
&1dquo;看着挺严重,”杰克说道,&1dquo;这只是在公园晚间慢跑的那种活力的反映。”
杰克快步走出行政区,穿过大厅。他走进初春的阳光下,不禁感到一阵轻松。他这还是头一回,既考察了总医院,又没有招来一窝蜂的抗议。
杰克左转弯,向东走去。前两次来,他注意到从医院过去两个街区有一排药店。凯西提出服用金刚乙胺,这是一个好主意,他自己也想准备一点,尤其是他很想去看看格洛瑞亚·赫南德斯。
一想到那个叫赫南德斯的女人,杰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衣袋,生怕把她的地址放错了地方。他没有放错地方。杰克展开纸条,看了看。她住在东144街,从杰克现在的位置向北人约4o个街区。
药店到了,杰克推门进去。这是一家大药房,里边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医药用品。真是应有尽有,化妆品、教具、清洁用品、文具、贺卡,甚至还有电器,鼓鼓囊囊地挤在金属货架上。这家商店和级市场一样有许多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