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拨打了那个号码。电话通了,答录机向他报告了公司的名称,请他自行选择。杰克接了一下&1dquo;2”,表示订货。线路上很快传来一个友好得有点腻的声音,问有什么要她帮忙的。
&1dquo;是的,”杰克说,&1dquo;我是比利·鲁宾大夫,我想订货。”
&1dquo;您有没有全国生物实验室的户头?”那个女人问道。
&1dquo;还没有,”杰克说,&1dquo;事实上,这次订货,我打算使用我的美国捷运卡。”
&1dquo;对不起,但我们只接受维萨或者万事达信用卡。”对方回答。
&1dquo;没有问题,”杰克说道,&1dquo;就用维萨卡好了。”
&1dquo;ok,”电话上的女人高兴地说,&1dquo;可以把您的第一批订货告诉我吗?”
&1dquo;定一些脑膜炎吧。”杰克说。
那个女人笑了。&1dquo;您可得专业一点,”她说,&1dquo;我需要确定血清学种类。血清类型和亚型。我们有几百种脑膜炎亚型。”
&1dquo;哦喔!”杰克说着,装出忽然收到传呼的样子。&1dquo;马上有急诊!我恐怕只好回头再打电话了。”
&1dquo;没问题,”那女人说道,&1dquo;随时都可以打电话。您知道,我们这儿是一天24小时服务.满足您组织培养的需要。”
杰克挂上电话。他惊呆了。
&1dquo;你刚才大概并不相信我的话。”贝特说。
&1dquo;我是不信,”杰克承认,&1dquo;我没想到这些病原体这么容易到手。不过我还是想请你到处看看,了解一下这些猖狂的虫子现在会不会已经给藏起来了。可以吗?”
&1dquo;我得想想。”贝特的话里已经没有往日的热情。
&1dquo;但我希望你考虑周到,”杰克说。&1dquo;留心一点。我希望这事只有你我知道。”
杰克掏出一张名片,把他的住宅电话写在背面,递给贝特,说:&1dquo;如果你现了什么,或者你因为我遇到了什么麻烦,你任何时候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不分白天晚上。ok?”
贝特接过名片,匆匆看了一眼,随后便塞进化验服口袋里。&1dquo;ok!”她说。
&1dquo;可以把你的电话告诉我吗?”杰克说,&1dquo;我自己可能还有几个问题。我的专业不是微生物学。”
贝特考虑了一会儿,接着心软了下来。她取出一张纸,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上面。她把纸片递给杰克,杰克将它放进钱夹里。
&1dquo;我想你还是现在就走的好。”她说。
&1dquo;我马上就走,”杰克说,&1dquo;多谢你的帮助。”
&1dquo;别客气。”贝特又恢复了往日的自我。
杰克心事重重,走出微生物室,朝化验科外边走去。他依旧无法相信订购疾病组织培养基会这么容易。
离连接化验科和接待区的那一扇双旋转门还有大约2o来步,杰克骤然停住了脚步。门的外边有一个人影,看上去很像马丁。那个人端着一个托盘,里边放着一些准备好了的喉部组织培养基药签。
杰克有一种犯罪分子被人当场拿获的感觉。他略略考虑了一下,是溜掉还是想法藏起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此外,他对自己生怕被人认出来的这种傻劲很恼火,便决心坚持到底。
马丁拉开门,让第二个人进来,杰克认出那人是里查德,也拿着一盘喉部药签。里查德一下子就认出了杰克。马丁也不含糊。他尽管戴着面罩,但也立刻认出了杰克。
&1dquo;嗨,伙计。”杰克打了个招呼。
&1dquo;你&he11ip;&he11ip;!”马丁大叫起来。
&1dquo;是我,”杰克轻松地说。他用两根指头抠住面罩的下端,将面罩从脸上推开,好让马丁看个清楚。
&1dquo;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在这儿到处乱钻,”马丁厉声说道,&1dquo;你这是侵权。”
&1dquo;没有的事,”杰克说着,掏出自己的医学检查官徽章,凑到马丁面前。&1dquo;我这是执行公务。贵院生了好几起令人遗憾的传染病致人死命的事。最低限度这一次你总可以自己下诊断了吧。”
&1dquo;我们倒要看看这是不是执行公务,”马丁说。他将托盘放在柜台上,抓起离得最近的那部电话,要接线员替他接查尔斯·克利院长。
&1dquo;我们能不能像成年人那样讨论一下这事?”杰克问。
马丁没有理会这个问题,他在等克利来接电话。
&1dquo;我觉得有点奇怪,你能说说为什么我第一次来你那么肯通融。第二次来却又那样容不得人了呢?”杰克问。
&1dquo;那当儿,克利先生把你第一次来是什么态度告诉了我,”马丁说道,&1dquo;他告诉我说,你来这里并没有得到授权。”
杰克正要回答,克利的电话接通了。马了对他说。他又现斯特普尔顿大夫溜进了化验科。
马丁听着克利独自说个没完,杰克走到一旁,随意地靠在最近的那个柜台上。里查德却是另一个极端,他站在那里,脚像生了根似的,手里依旧端着他的那盘喉部组织药签。
马丁用一连串很有策略的&1dquo;是”替克利的长篇大论打上标点符号.最后以一个&1dquo;是,先生!”结束了谈话。他挂上电话,然后给了杰克一个傲慢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