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馥清风漫过窗台,室内旖旎声响此起彼伏。
吉祥从门缝里看去,裴砚舟都被压得没影了,许婉柔显然占据主导地位。
哇,她姐妹好厉害!
吉祥对天誓,她可不是偷窥狂啊。
她半道想起窗台上还晾着一幅画,唯恐被风吹走才折回来取,没想到撞见满室春光。
糟了,这要长针眼的。
许婉柔也没想到吉祥去而复返,裴砚舟誓死扞卫他的贞洁,双手死死攥住衣领不许她侵犯。
两人的较量如火如荼,一瞬间偃旗息鼓。
“小祥子,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裴砚舟羞愤交加推开许婉柔,俊脸红得像霞光尽染。
他庆幸自己衣衫完整,薄雾笼罩的双眸破天荒混乱无措。
吉祥看他鲤鱼打挺跳起来,满面通红着急撇清干系,她这个偷窥者反倒不自在了。
裴砚舟跟她解释什么?他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吗!
吉祥不等他解释,随手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绕到窗台拿走那幅画像,好心提醒他们。
“嗐,看把你俩急的,大白天关好门避点人嘛。”
吉祥头也不回跑得比兔子还快,她无情无义的背影恨煞裴砚舟。
许婉柔呆愣半晌,感觉自己像个傻瓜,她哪只眼看出吉祥爱慕裴砚舟?
吉祥当裴砚舟是管事的管饭的,唯独没把他当成相伴终生的爱侣。
许婉柔蔑视怅然若失的裴砚舟,要不是灵珠还在他身上,吉祥早就弃他而去了吧。
“裴砚舟,记住你的承诺,等这件案子了结,你即刻自裁归还玉髓,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至于司南絮那边,她能拖一时是一时。
心悸过后,裴砚舟神色已恢复如常,默不作声走出了篱笆小院。
他胸腔鼓胀得快要裂开,那股闷气憋在喉咙里,堵得他说不出一个字。
眼前都是吉祥凉薄无情的笑颜。
她眼睁睁看着他被别的女子侮辱,心里没有任何波动,更别提在意他了。
裴砚舟轻颤的薄唇紧绷成直线,缓慢松开攥紧的双拳,掌心被他狠掐出一个个月牙印。
“裴砚舟,你在期待什么?你这条命都是借来的,怎敢奢望与她长相厮守!”
他自嘲地垂眸苦笑,何必自欺欺人,他早已将吉祥放在心上,宁死也不许他人染指分毫。
许婉柔所言也有道理,倘若日后护不住吉祥,与其苦苦拖累,不如还她自由。
吉祥赖在宋主簿书房里混吃混喝。
她那屋给小夫妻做婚房,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柔儿姑娘见惯世面不用担心,但裴砚舟脸皮薄,被属下撞破好事势必看她不顺眼。
干脆出差查案子吧,过两天回来以免尴尬。
吉祥托宋主簿转告裴砚舟,刚要开溜被许婉柔堵个正着。
“这、这么快吗?”
吉祥看她脸色阴沉,貌似对裴砚舟极为不满,搜肠刮肚想着如何安慰。
许婉柔当着宋主簿的面将她拽出来,走到花园里忍不住笑出声。
“你根本没爱上裴砚舟,亏我还替你担心来着。”
“担心什么?”
吉祥可不能平白受冤,“柔儿姑娘,你是我姐妹也不带埋汰人的。你听好了,本座不缺男人,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