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在右手空间里已经呆了五六个小时,出来后简直萎靡的不像个人样。
当他从彻底的漆黑中突然被放出来,外界的一切光线对他来说都是强烈的刺激。
他立即条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像条受惊的狗,蜷缩在角落慢慢适应光线。
花了将近3o秒,他才勉强适应了自然光。
当他现自己仍然在车厢,还重新看到了叶显以后,其精神状态还是非常的迟滞,但已开始慢慢好转。
几乎毫无生气的眼球缓缓转动了起来,他的眼眶里也重新有了雾气。
逐渐清醒之后,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突然飞爬到叶显身边。
他一边激动的痛哭流涕,一边抱住叶显的脚不停磕头,大声哀嚎。
“大人,见到你太好了!我这辈子为你当牛做马!做你的一条狗!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求求你,别再把我关在刚才那里了!我求求你!”
“求求你了!呜呜……”
这是叶显第一次使用右手生命空间装人,这个结果也非常出乎他的意料。
我的空间里面有这么恐怖吗?一个大老爷们哭成这样……
叶显不知道,短短的几个小时,在五感几乎全部被剥夺的空间。眼镜虽然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之苦,但心灵的创伤已经不可磨灭。
那是一种丧失一切希望的感觉,完全被黑暗吞噬的感觉。
绝大部分时间他都以为自己要死在那个地方了。
当一个人彻底绝望了,他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此时的眼镜心中感受,并不亚于叶显当初重生之时。
我终于重见天日了,我还活着!
叶显皱了皱眉,自眼镜出来后,车厢里就是一股骚味,
“你尿裤子了?”
叶显捏住鼻子。
“大人!对不起!对不起!!”
眼镜吓得不停磕头,他怕极了叶显又把他丢回刚才那个位置。
爷爷,五六个小时,我怎么可能没有尿。
而且眼镜当时已经完全绝望,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曾经有一本书,写的是二战时集中营里的鱿族人生活。
那些为了一口面包而不得不在冰天雪地里干一天活的人,都是为了生存。
但当他们中有人任凭纳粹皮鞭抽打,也不出去干活,并且赤身裸体躺在一个地方随地大小便时,同一个集中营的难友们就知道,这个人这一两天之内,必死无疑。
这就是完全不想活了的人的表现。
所以眼镜当时作为一个没有了生存欲望的人,也就不会脱掉裤子小解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