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歌见却离无动静,停下来望向那人,问道,
“怎样,我说的对不对。”
却离轻扬唇角,温润一笑道,
“主意是好,可是,后宫不得干政。”
如此一句便是让无歌的心顿时凉了下去,随之而来的,却是说不尽的愤慨。
“若非当初被流凤征召入宫,如今我的年岁也该是入朝为官了,想我家世代为官,到我这头竟成了皇帝的男妃,真是给祖上丢脸。”
却离不发一言,只牢牢的凝着无歌的容色,脸上是看不透意味的笑。
恰是这时,屋外有人求见无歌,递了封信,无歌展开一看,便是笑意盈然。
“怎么,有什么好事吗?”
却离半是眯缝着眸子,轻挑俊眉道。
无歌也是欣喜,几步上前对着却离答说,
“父亲托了信,待立后的事情一办妥,便要用计另得流凤送我出宫。”
“哦?可是什么计?”
无歌怡然一笑,恰如那鲜嫩盛开的牡丹,别是多么的明媚艳丽,他道,
“自然是无害我家利益,有损他流凤声誉的事。”
如此说着,脸上自然掩不了少年性子,见他已是坐立不定的样子,却离便是猜测道,
“怎么?有事?”
无歌也是不隐瞒,直说道,
“父亲不就正是为了这事,派人在宫门口候着,与我商讨吗?”
却离温和带笑道,
“那就去吧,这册子放我这儿,我看完了,再与你讨论。”
无歌又是一笑,对却离,他从来都是敬慕有礼,行了礼数,便是退出了屋子。
自宫门到后宫的小路上,少年人脸上毫不掩饰欣喜和愉悦,眼见着不出些时日,便能离开这如牢笼般的地方,他心里头自然是说不出的高兴,连清冷夜风吹在脸上,也感不到丝毫的寒。
春色桃花,开得正是鲜嫩,一点点的触红,交杂在绿叶间,别是一番娇艳的美。
无歌不由停下了步子,望着那满园春色,不禁看得出神。
并非第一次路过这小路花径,只是从前见了这后宫里的一草一木,都是说不出的讨厌,哪会感觉到丝毫的美,想来景致随心,也就是这么个道理。
凝着出了神,却是忽然背后一阵撕裂的疼,刺穿了整个胸膛,一眼望下,只见得血满身。
无歌挣扎着转过身,那手握匕首,清风而笑的人,竟是却离。
想问一句为什么,却是挣扎着难以开头。
那人却是笑意更深,眯缝着细长的眸子,目光中带着狠意和残决,他幽幽道,
“无歌,你虽有才华,却是少年性子,太过激进和冲动,”
话到这儿,他略是停顿,手间的匕首刺的更深,目光一冷,满是寒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