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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天气,屋内却亮着温暖的灯光。
宴时庭和俞栗坐在落地窗边的摇椅里,看着窗外的雨景。
自从生日那晚打破中间的距离后,再坐在一起时,那刻意保持出来的距离便已经不存在了。
此时两人肩靠着肩,俞栗听到宴时庭低沉的声音问他:
“你想从哪里开始听?”
俞栗靠在靠枕上,道:“你和宴隋很小的时候?”
听到宴隋的名字时,宴时庭微微垂眸看向他。
随即,宴时庭缓缓道:
“宴隋出生之前,父母很忙,顾不上我。”
那时宴氏刚成立,父母都忙着宴氏的事。
没有父母的陪伴,宴时庭也没觉得有什么的,他从小就性格独立,并不会感到孤独。
他甚至也不需要朋友,一个人也乐得自在。
直到宴隋出生后,宴时庭才有了“玩伴”
。
父母忙,他就悉心照顾着这个弟弟,将一个还不会翻身的小奶娃,养大变成追在他身后喊哥哥的一个小萝卜头。
没多久,宴氏的生意稳定下来,他们的父母也多了很多时间来陪他们。
不得不承认的是,在那几年间,宴时庭逐渐明白了“陪伴”
的意义和美好。
直到宴隋六岁那年,他们的父亲因病去世,不久后母亲也撒手人寰。
原本以为会一直互相陪伴的家人,就此离他们远去。
之后,由于宴时庭和宴隋还没成年,二人的股份由叔叔宴宇峰代为保管,蒸蒸日上的宴氏就此落在了叔叔手里。
叔叔宴宇峰空有野心,实际上却是个草包。
“在我父母手里,宴氏主要经营房地产,靠着时代红利,成功上市。”
“宴宇峰管理不善,为了节省成本、获得更多利益,使用质量不合格的材料,新的楼盘成了豆腐渣工程,验收不合格,楼盘烂尾,不少人退房。”
那段时间,原本以最惠民而出名的宴氏房产,一年的时间就变得人人唾弃。
宴时庭父亲的一位好友不忍心见宴氏那么快垮掉,于是在宴时庭十七岁时,将他叫到身边,教着他怎么做生意、观察市场风向。
宴时庭天赋高,小时候又被父亲栽培过,很快就发现了宴氏的许多问题。
在他成年后,他带着律师,拿回了自己的那些股份,以股东身份参加股东大会,干扰宴宇峰的决策。
叔侄对立,一些人乐得看好戏。后来又因为宴时庭每次指出来的问题都一针见血,提出的方案让宴氏获利,他逐渐得到了一部分股东的支持。
在进入宴氏的一年后,宴时庭查出宴宇峰一家挪用公款、非法集资的罪证。
“除此之外,还有……”
宴时庭停了下来。
他看着落地窗,皱起眉,眼神逐渐变得凌厉。
俞栗察觉到他的心情变化,拉住了他的手。
除此之外,还有那让叔叔宴宇峰被判死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