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黎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遗漏了,是什么呢?看着一心沉浸弹琴的窦韵他想不出来,希望一切真的过去了吧。
送走苏黎,窦韵又回到铃兰,来到兰阁,不允许任何人打扰自己。
此刻的窦韵,双目通红,眼底是忍耐到极致的暴戾,他带着天使的面容却活得像恶鬼。
窦韵定定地站了很久,然后坐下静静抚琴,直到都手指起了水泡,疼痛将他拉回现实,眼底的狰狞才逐渐淡去。
最后在吸烟室里待了两个多小时,窦韵无语一根接着一根将烟点燃却不抽,指尖的烟在他眼前一点点化为灰烬,那屡屡白色烟雾逐渐幻化成一张熟悉的面孔,令窦韵痴迷沉醉。
再次从吸烟室走出来时,带着满身浓重的烟味他又恢复成那个温文尔雅,对一切都游刃有余的茶楼老板。
他抱我了
翌日窦韵如往常来到铃兰,今天他要试试上个月从闽北进的武夷岩茶,这是今年新加的几种上品茶叶。
将泡好的肉桂倒入茶盏正要品鉴,助理就急匆匆的敲门进来,平时他可不会这样冒失。
“先生,有贵客到,要见您,人现在已经到了兰阁。”
助理喘着气激动的说道。
“嗯,是认识的人么?”
窦韵表情淡淡的,不紧不慢地端起杯盏用手轻轻扇扇,引得茶香入鼻。
“贵客不让告诉您,您去了便知晓。”
“好。”
该不是苏黎这家伙又在搞什么花样吧将茶汤饮尽,唇齿回甘,味道还不错,然后窦韵才姗姗起身去见那位神秘的贵客。
神态自若地来到兰阁门前,窦韵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当看清屏风后的身影,他脸上谦卑有礼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怎么会来这里——窦韵僵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开腿,差不多过了有一分钟左右,凌乱的气息才得以平复,他尽可能的保持镇静,重新拾起笑容走向屏风后。
纱透镂空的屏风背面坐着的人正是戚铭朝。
今天的戚铭朝穿着一身银灰色军装,头发全部后梳,显得整张脸极具侵略性,眉宇锋利,目光深沉,敛拢的气息让人摸不清他的情绪,猜不透他的喜怒。
他为什么来了呢?窦韵内心的疑惑喜悦交加,矛盾异常。
“上将。”
窦韵先行鞠躬行礼,然后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按理来说接下来戚铭朝道将会明来意,但这人却一言不发,只是沉静地看着窦韵。
随着时间的推移,迟迟不见戚铭朝开口,渐渐的,窦韵觉得自己有些热。
平时戚铭朝不刻意就已经压迫感十足,军人血战沙场,那种不怒自威的气魄一般人哪能受的住,饶是窦韵这般善于应对各种场合的人,在此时都经不住薄汗渐溢,心下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