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心说他就是个盲流子,还用耍?
耳珠凉凉,短暂痛感,触电蔓延。
于敬亭咬了她圆润的小耳珠。
好在50瓦的灯泡照不了太远。
没人看到,这有个害羞的人儿。
在跟盲流同流合污和“崴脚”
之间,她别无选择。
认命地趴在他肩上,让他背走。
“可惜穗子这么俊的小闺女给了他了,要是穗子亲娘在,轮得到他?”
“娘!叔儿是好人,真给我买烟糖呢!”
杨宝儿蹦跶过来,展示手里的糖。
“给你个糖就说人家好了?离老于家那街溜子远点!你晚上睡一半起来嗷嗷哭,他把你抓走!扔山里喂熊瞎子!”
不止杨屯,周边几个屯也是拿于敬亭吓唬自家的夜哭郎的。
“抓走天天给我糖,我也愿意,娘,我们老师说了,背地里不能说别人坏话,你不能说叔儿,他给我买糖了。”
宝儿娘一巴掌拍他后脑杓:“就你话多!”
“把你抓走”
顺着风飘到于敬亭耳朵里。
他被村里人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人明面上不敢得罪他,背地里都拿他吓唬孩子。
听多了,早不在乎了。
可媳妇在身上趴着呢,于敬亭觉得身后的那个小人绷得紧紧的,腿上的肉都不软了。
“怕我?”
他沉声问。
今天她对他太好了,好到他差点忘了这丫头片子多怕自己了,听别人那么说自己,她肯定有想法吧。
“放我下来。”
穗子闷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不放!”
他赌气地收紧把着她腿的手,打死也不放!
“我这么重,你腰要是闪了怎办?!”
穗子崩溃地用小拳头锤他的肩,“我140斤啊!140斤你知道啥概念不?一麻袋子大米,还得加一丝袋子土豆!”
于敬亭愣住,她是因为这个才僵得跟个石头似的?
不是怕他?
“140斤?”
他问。
身后的小人又是一僵。
声音也小了许多。
“可能涨了点,也就141,2,3怀孩子胖点怎么了?!”
穗子又羞又气,一定要刨根问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