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快黑了,”
萧翰都忘了这茬儿了,眼下他心情不佳,无意见客,“将他们都打发走。”
成端云的许多活勾起萧翰脑海深处不愉的回忆。他沉着脸,冷冷道:“把人毒死扔了,别再让本王看见,脏了眼。”
管家有些意外,但还是应下:“是。”
……
安王府门口。
袁若全等人静静站在府门前,他们在这里等候已有半个时辰。
已近天黑日落,管家才姗姗来迟,对着袁若全等人笑呵呵道:“这真是不巧,王爷今日许是乏累,竟是早早睡下了,耽误各位大人公事,见谅。”
袁若全拱手:“不过是些案卷要王爷过目,还是卑职未能及时送来,叨扰了。”
管家笑而不语,作了个手势示意护卫送客。
袁若全一行人走远,其中一人才有些自嘲道:“在府外站了许久,连口茶都未能讨到。”
袁若全面色也并不明朗,安王萧翰明面上同凌初和和气气,笑脸相迎,实则手底下的人隐隐约约都较着劲地不对付,由于各种缘由,凌初一方始终低人一头。
凌初也曾让袁若全多多提防,萧翰人脉颇广,翰林世家,市井小巷,尽是他的座上宾,玩的就是流言蜚语的招,故不可向其透露半点府上私事。
去年共审驸马奸杀一案,不知是哪里传出的消息,说是凌初因私怨针对梁瞿,才将本是流放之刑的梁瞿定以斩首,而该斩的几个,却逃过死劫。
这传言在朝中传得颇广,凌初的名声就总是跟着密谋交易,喜怒不定挂钩。
袁若全是守卫军副使下的一把手,被王爷萧翰给了脸色,还得是全部吞下。
“我们近日可得罪了安王?难道是前些日子抢地盘那事?”
“他们愿赌服输,自然是归我们的……”
几人一言一语猜测起来。
袁若全知道他们这些话都是发发牢骚,并不当真,于是并未阻拦,直到有一人说道:“难不成是副使元宵那回私自告假,让安王忙于事务累了两日?安王不大满意?”
袁若全一听到元宵两字头皮就发紧,他转身低声呵斥:“休要胡言!”
几人噤声。
袁若全冷着脸:“事儿过了这么久,听你这话,莫不是要将这回委屈归咎到副使身上去不成?”
说话那人急忙道:“属下并无此意,只是信口一说。”
袁若全也收回严肃的脸色,道:“若真是因着副使告假的缘由,那便也无解了,安王第一回做这苦活累活,自然是不习惯的。”
几人闻言,又找到了新的话可说。
“说起来,我倒是见副使头一回告假,还是连着两日,我听我手下人说,就连休沐之日,副使也依然在守卫军营,若是不在,那便是又去了刑部和大理寺跟人周旋勘案。”
另一人略有怀疑:“休沐之日也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