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紧,没空去幼稚园接季迢迢了,只能径直去了机场。季正则把他困在机场厕所亲了亲又亲,吻了又吻,两片嘴唇全被嘬进嘴里,肿得发麻。
季正则一遍遍地嘱咐,说话的时候也不停地吻他,“不要和别人多说话,不准对别人太好,不准笑,要想我,天天都要想我。”
火热干燥的吻落在他额头,季正则紧紧把他抱在怀里,根本舍不得松开,“早点回来。”
过度纵欲的后遗症让他头昏脑涨,整个人都快散架了,软在座位上,小腿肚子还在轻微抽筋。
飞机起飞时的失重感让他一阵恍惚,他忽然间想起,该带孩子去看牙医了。
可一下飞机他就忘了,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想起来,趁着午饭时间给季正则打电话,那边刚接听,他就听见孩子的声音,“爸爸,我不喜欢这样,这样不行,真的很不好,你看我的牙,啊”
他张大了嘴,露出红嫩的口腔来,晶莹的泪粘在睫毛上,无助又可怜,“真的,他们都长得很好,我不想看。”
他对着手机叫,“妈妈!我不想给阿姨看牙齿。”
季正则直接把他抱起来往诊室走,回方杳安,“等一下小安,我先带他进去,医生在等了,马上。”
季方昭简直伤透了心,趴在爸爸肩膀上,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像一束蔫了的小草,委屈得一句话也不说了。
“不是去拔牙,我们看看牙齿长得怎么样,看完就去吃饭好不好?”
他轻轻拍着孩子颤抖的肩膀,“还哭?我要拍照了啊,告诉妈妈你是个爱哭鬼。”
季方昭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抗拒地摇头,哽咽,“不行不行,我再哭一会会儿就好,我还没有全部准备好,不要告诉妈妈。”
方杳安挂了电话才安下心来,季正则远比看起来要更靠得住,他却总要过分操心,可能也是平常季正则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笨拙,老是给他一种带两个孩子的错觉。
他每天晚上都会和他们视频,季正则总把平板放在茶几上,他和孩子就坐在地板上,两颗一大一小的脑袋就磕在茶几上对他笑。
方杳安之前一直觉得孩子更像他些,如今五官长开了一些,两张脸并在一起这么一看,活脱脱是个小季正则。
“妈妈,大黄蜂有没有保护你?”
“有啊,特别厉害,因为他在,都没有坏人敢来。”
他对孩子讲话的时候,声音总忍不住放软,轻声细语的,连带着对季正则都这样。
“真的吗真的吗?”
孩子兴奋起来就手舞足蹈,脸颊红彤彤的像抹了粉。
“当然是真的啊,迢迢今天吃了什么?”
“吃了,嗯。”
他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指着季正则,“问爸爸。”
季正则好久才有说话的机会,雀跃地回答,“去了你上次说的那家儿童餐厅。”
方杳安又把话题拉到孩子身上,忽略季正则,“好吃吗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