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的售货员,那端的可不是‘铁饭碗’了。
人端的是‘金饭碗’。
到点儿上下班,不用冲业绩。
吃着公家的食堂,供销社来了什么紧俏货,还能先挑先买。
绝对是人人羡慕的好工作。
售货员大姐满脸冷漠,这回,干脆连话都懒得说了,指指墙上的牌子:
凭票购买。
得,您了不起。
秦山没脾气,只能呼啦一下,把牛皮纸信封里花花绿绿的票全倒在了柜台上。
再一张一张的往外点。
“莲花白,两瓶。”
“大前门,四包。”
“糖山楂罐头来俩。”
“这啥点心?先来二斤。”
“这香皂毛巾…”
售货员大姐依旧斜着眼角,“哪儿来那么多票。”
秦山头也不抬,“瞧您这话说的,我攒着娶媳妇儿的不行么?”
大姐撇撇嘴。
伸手拽过个算盘,上下一晃,打的噼里啪啦响。
又喊了个年轻姑娘帮忙,把东西一样样过秤、包好。
最后,总共花了十七块五毛二。
秦山提着大包小包,出了供销社大门,右边正巧就是间成衣店。
一进一出的功夫。
小秦同志又给自个儿整了套换洗衣服。
说实在的,也不能怨人原主邋遢。
就那么一件袄子,一双棉鞋,洗了就得光屁股。
搁谁谁不邋遢啊!
走到没人的小胡同,秦山把手里的东西、兜里的钱和票,一并都收进空间。
然后。
悠闲的在大街上逛了一圈,找见间大澡堂子。
这时候的澡堂子,旁边一般都挨着理店。
只不过这会儿还没出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