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婆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哎呦,怎么了这是?”
“喝了过期的酸奶,拉肚子!”
周阿婆一愣,“航仔也是拉肚子,就是不知道吃了什么。”
赫兹腹谤:“也是喝了我给的酸奶。”
医生迈着步子慢吞吞走进挂瓶室,喊他们躺下,嘴里念叨,“怎么一个两个都是吃坏肚子的。”
他亮了亮手中的枕头,插进血管。动力干净又利落,痛感一闪而过。
他看了一脸白着脸的赫兹,道:“小姑娘,我看你很眼熟啊。”
赫兹尴尬地笑笑。
金凛在旁边插嘴,“前不久溺水了刚上您这来过。”
医生干瘪的嘴撇了撇,“你够倒霉的啊。”
赫兹在心里默默流泪,可不是嘛,这两个月都来三回了。一回感冒开药,一回救人差点没把自己搭进去,这一回是喝了过期好久的酸奶食物中毒。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这人呐,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三人都挂上了水,夜已经深了。往外望去,远处黑漆漆一片望不到尽头,门外的大树的叶子还在哗哗作响,一股风吹进屋里,周末缩了缩身子。房间里还有一个空床位,她喊周阿婆上去睡会儿。
“您放心,我看着针。”
周阿婆年事已高,熬到这个点已经困到睁不开眼睛了。她欣然接受,“我睡一会儿,我们换着来。”
周末点点头,“好嘞。”
赫兹没睡着,问周末,“要不然我看着,你睡会儿?”
周密摇摇头,“你不舒服,早点休息。小椰小时候住院挂水,都是我一个人整宿照顾着没睡,早习惯了。”
单亲妈妈就是这么不容易,娃生病了也没人分担。那时候她还没和她妈低头,脾气又倔,坚信自己一个人就能照顾好儿子。事实证明,为母则刚,她做的很好。
赫兹看着墙上的表,眼神随着秒针移动,好像被催眠了,不一会儿就犯困了。她打个个哈欠,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阿婆让周末看一会儿,水要挂完了,她回家煮了一保温杯白粥,蒸了蛋准备给他们送来。
兰姨起得早,在院子里浇水,听到隔壁开门关门的动静,她踩着椅子把头伸到隔壁,“咋了,这么早就出门啊?”
“害,航仔吃坏肚子了,在诊所挂水呢,周末店里两个小孩和小椰也吃坏了肚子,都在那。我煮点粥拿过去一起喝。”
周阿婆脚步匆匆。
兰姨意识到事情或许与她有关,多嘴问了一句,“吃坏什么了,这么严重。”
“听小周说是他们喝了酸奶,都过期一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