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光当了这么多年镇长,能把葛容镇从寂寂无名的乡镇搞成百强镇,多少有点手段。
纵然沉迷女色,但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立刻打个哈哈道。
“胡教导员,这个祁佟伟初来乍到,连镇上的路都不认识。”
“就能单枪匹马出去执行任务?别是有内情吧。”
“再说,有人举报采砂,每次不都是胡教导员您安排人手过去,怎么能轮到他出警。”
胡国富半晌没说话,敷衍道。
“应碰巧的吧,总有个把闲人没事瞎举报。”
“高镇长,您得管下您的小舅子,光天化日出去采砂,是不是太离谱了。”
“再说采砂这种事,叫个手下去干就得了,用得着亲自上阵。”
高德光可不傻,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内情,心想该不会是胡国富想给祁佟伟下马威,结果适得其反了吧。
问题是杜洋做事喜欢出风头,出去都是呼朋引伴前呼后拥,几十人一起出行的。
那个祁佟伟单枪匹马的,能够把几十个人都给收拾了?
这人,有点能耐啊。
他也懒得多费口舌,直接了当地道。
“你让那个祁佟伟,把人给放了吧。”
胡国富今天被祁佟伟给摆了一道,心情差着呢。
听到高德光对他这样颐指气使的,心里也没好气,直接顶回去道。
“高镇长,你把我胡某人,想的太厉害了。”
“我只是一个教导员,人家来,是要接老赵的班的,是未来的所长。”
“我是人家的部下,还能反过来指挥人家不成?你是一镇之长,这事,恐怕得您亲自出面了。”
说实话,胡国富这两年,总是替杜洋擦屁股,已经擦的有些厌烦了。
杜天做事狠毒老辣,很多事情不用胡国富出手,自己就能搞定,胡国富只要定期笑纳杜天的孝敬就行。
可杜洋是个纨绔子弟,三天两头,就要搞出点事来。
上次逼女学生跳楼的事情,引发民怨,镇政府都被愤怒的镇民给围了。
这年头,有关孩子的事情,那都是大忌啊,胡国富心里也是怪这个杜洋,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自己没点逼数的。
如今高德光想让自己解决这个事,胡国富狡猾的很,得把高德光一起拉下水才行。
高德光沉吟半天,试探性地问道。
“这个祁佟伟,和你不是一条线上的?”
胡国富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不是!”
高德光想了想,又试探地问道。
“据说他是省厅那边直接点名下来的,上面的天线是谁,你查清楚了没。”
对于祁佟伟的背景,胡国富倒是做过一番研究,于是回答道。
“我稍微查了一下,这人当年是公安联考的前三名,按道理,可以分配一个好去处。”
“但不知道为何,被分配到华阳乡派出所,呆了好多年。”
“这些年来,尽管不断立功,也没用,没有任何往上爬的机会。”
“眼看着没指望了,又突然被调到我们这来,隐隐有要往上爬的趋势。”
“说实话,对这个人的背景,我是真的摸不透,也没见过这样的上升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