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这一路上他还扮着醉酒,准备回家实施毫不清醒的“酒鬼”
行为,再怎样,也实在没料到,她竟然困到这个地步。
江桓心里有点愧疚,让她陪着自己排了这么久的队。
这么一想,非要排队的自己又好像有那么点毛病。
江桓酒力一向很好,就是把所有人都轮了一遍,也只是半醉,在外面被冷风一吹,也醒了大半。
回来的路上,他本来是装醉的,想让俞兆依把他扶到房间,然后不清醒地动手动脚。
这样一来,一切都水到渠成,到了明天早上她又能怪谁?
最多就是让他以后少喝点。
多么正当!
但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困。
倒床就睡,门都不关。
门都没关……
江桓瞬间又有想法了。
一个困,一个醉,还不一样水到渠成?
毕竟还在人家家里,他有那么点心虚地往楼梯那儿扫了眼,然后装模作样地扶着额头,跨进了俞兆依的房间,反手把门关了。
什么都不做,就是想睡一起。
以前多克制,多守规矩,连床沿都只坐过一次,还不敢太放肆。
这是他第一次躺在俞兆依的床上,这么柔软,比他那客房的床不知道舒服多少,他不想再回隔壁了。
今晚不想,以后也不想。
江桓躺了会儿,又脱了外套,真准备睡了。
门咔嚓一声开了。
俞妈忽然握着两个装满牛奶的玻璃杯走了进来。
看见正准备躺下的江桓,愣住了。
江桓也愣住了。
但两相比较,更加无措的显然是俞妈,她把两杯牛奶迅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在江桓的目光中,几乎是冲出了卧室。
门“砰”
的一声碰上了。
江桓揉了揉眉心,此时觉得酒意已经全都醒了。
但人都走了,走得那样理所应当。
算了。
“啪”
的一声,灯关了。
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享受过柔软与温馨,谁还想回到冷冰冰的隔壁。
没半点意思。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俞兆依看到江桓反应不大,只是揉着惺忪的睡眼,问了句,“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