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
“公子请随我我来。”
钟淳心中有些不安,攥紧了衣角,跟着带入的两个小僮来到了第二间屋子。
只见堂中的观世音像已然变成了一尊头戴五佛宝冠的四臂绿度母法相
那菩萨仍是面容垂霭,唇角似笑非笑,双手在胸前合十,左上手持莲花,右下手作施愿印,全身上下皆为铜绿所漆,泛着一股森森寒光。
小僮伸手在绿度母脚底的莲花宝座下虔诚地印了片刻,只见那绿度母法相微微一颤,竟“轰”
地一声往左处移动了几步,露出石像后的一条隐蔽通道来。
“公子,我们只能送您到此处了。”
钟淳望着那燃着烛火的石壁通道,心中已经有些怵,但一想到张就在里头,便还是咬了咬牙,壮着胆迈了进去。
“嘭”
听着身后石门缓缓被合上的动静,他逐渐听见了通道尽头传来的欢笑与笙歌声,待终于走出通道后,钟淳瞳孔一滞,被眼前所见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尊双身密集金刚佛像!
只见那三头六臂的密集金刚正手持诸类佛器,面露忿怒法相,四曲盘坐在莲花宝座之上,而在他的腰间竟盘坐着一位浑身赤裸的佛母,佛母亦仰着头以唇触碰金刚,两人的下身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无限的庄严与淫欲尽在不言之中。
钟淳从小去寺庙中拜的都是那些正威严明的九天金刚神将,何曾在青天白日里见过此般“歪魔邪道”
,一张脸“噌”
地一下涨红了。
可当他真正打量这无色天的内里乾坤之时,才后知后觉地现,这里头的所有佛像和壁画竟都是“双身”
的。
有一人跌坐在另一人怀里的,有一人从背后抱搂住另一人的,还有拿着金刚杵与各种法器作那档子事的,只能说是风情万种,淫态万千,令人目不暇接。
而这无色天里头无论少男少女,穿着皆如壁画上一模一样,下身只薄薄地围了层近乎透明的金纱,半遮半掩地露出两条笔直纤细的长腿来,腿根与脚踝处缚着金铃项圈,行在铺满羊毛的地毯上一步一响。
他们的上身更是几近赤裸,臂上围着几条紫青披帛,胸前挂着同菩萨一般的珠璎宝串,但却根本遮不住什么部位。
钟淳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披金挂玉的少女行过一处帘帐时,被里头的贵人一把扯了进去,那条白皙的长腿还未来得及收进去,不一会儿,那脚腕上的金铃便开始“叮铃铃”
颤个不停,帐中也传来了不堪入耳的调笑声与忽低忽高的呻吟声,直教人听得面红耳赤。
但周围的侍者却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连眼皮都未曾抬过一下,好似在此处肆意淫乐是再寻常不过的琐事一般。
天杀的!原来这无色天乃是一处打着佛法幌子的淫窟!
乔泰那个倒霉蛋,被掳到哪儿不好,怎地被掳到这种地方来了?一想到张就在此处,钟淳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喂!你还愣在这儿作什么,怎么衣裳也不换,也不去伺候客人!?”
正在他走神时,手臂蓦地被人用力一扯。
只见一个少女正瞪着眼睛看他,低声道:“你还敢……你还敢穿着外边的衣裳,若是被难陀护法知晓了,日后定是要将你扒得只剩一层皮!”
“还不快去将衣裳换了!”
钟淳被那少女半推半攘地推进一处静室内,一眼瞥见她胸前那两团白白软软的东西,别开视线道: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我是上船来找人的!”
谁知少女竟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不是我们船上的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