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枝回过神,见秦瞿回来,照例唤了声:“你回来啦?”
“嗯。”
秦瞿去洗手,梁枝借机脱下围裙,盛了两碗米饭放到桌上。
吃饭时,两人照例相对无言。
梁枝手机放在一旁,偶尔看一眼有没有消息。
秦瞿忽然叫她:“梁枝。”
梁枝连忙熄灭手机屏幕,做错事一般心虚地应了声:“啊?”
本以为秦瞿会说她玩手机的事,却见他漫不经心扫过她握筷子的那只手,慢悠悠地问:“怎么没戴戒指了?”
“啊?哦。”
梁枝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无名指,恍然大悟,“可能是刚才放在厨房了。”
她做饭时怕弄脏,总爱摘下来放在一边。
大概刚才想事情入了迷,没想得起重新戴上。
秦瞿微微颔首。
梁枝放下心,重新按开手机。
刚好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来自杨牧河。
【嫂子,我之前从媒体那儿拦了几张照片,总觉得要是没拦得下来,明天就该承包热搜第一了。】
【已经发给老秦让他自己处理了,我那几个兄弟让我别发,但我觉得吧,还是得告诉你一下,不然我良心怪不好受的。】
【[图片]】
梁枝眸光一凝。
照片是在地下停车场偷拍的,一张应晗从黑色迈巴赫上下来的照片。
不知道是角度足够好还是应晗根本不懂得回避,下车后她仍大敞着车门,笑意嫣然地向里张望,似还在说着什么。
从拍摄者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驾驶座上人的轮廓。
男人似乎心情不错,姿态十分放松。
与应晗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曾在夜里偷偷描摹过无数遍的轮廓,梁枝怎么可能不熟悉。
——所以,那天秦瞿不仅仅是见过她。
而且还是亲自从机场接到她,送她去的酒店。
而这一切,他甚至从未与她提及。
对那晚的事最后抱有的一丝也许是巧合的侥幸心理,轰然崩塌。
梁枝唇瓣咬得发白,放下筷子轻轻问:“应晗回国那天……你是不是去接她了?”
秦瞿掀起眼皮,“怎么?”
当做默认。
被秦瞿这般浑不在意的反应刺得心里不舒服,梁枝声音有点哑:“……为什么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