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岑寻枝一个人的小兔子,是mama的岑小於哦!
幼崽眨巴着大眼睛,希望能听见大家这么喊他。
kFc第一个应:“崽崽以后就是岑小於崽崽啦。”
梁施紧接其后:“岑小於小朋友。”
程和他选择了同样的称呼。
漫漫很高兴弟弟和自己一样有了姓氏,拉着他的手转圈圈:“岑岑,岑岑,岑小於!”
弗拉夏也很捧场,弯腰双手捧住小於的脸颊,像挤一个软绵绵的水球那样:“你好你好,我叫弗拉夏吉尼,你呢?”
小兔兔很吃他这一套,小脸被挤扁,口齿不清地咯咯笑:“窝叫~沉、小、鱼!”
最后,是监护人。
岑寻枝现在已经不需要特别做招手的动作了,只要视线一对上,小家伙就会像只刚认主的小奶狗一样摇着尾巴颠颠儿跑过来。
“mama!”
他眨巴眼睛,万分期待。
监护人这里,才是幼崽最期待的一次呼唤。
岑寻枝并未像其他宠着孩子的人那样直接叫他的新名字,而是问:“你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吗?”
幼崽小奶音软软:“意味着,小於是mama的小兔子!”
kFc笑着给出另一个答案:“也意味着,如果以后少爷叫你的全名,就是出大事儿了。”
梁施、程和弗拉夏闻言,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谁的成长过程中,还没有过被家长叫全名、就意味着犯大错、倒大霉的经历呢。
连漫漫都参透了这层意思,笑起来。
只有小兔子不明白,圆溜溜的眼睛不解地望着大人们。
岑寻枝并无明显的笑意,但唇角也弯着柔和的弧度。
他摸摸小兔头,手指捋着耳朵上的绒毛,声音轻得像羽毛:“意味着,也许会有一段难走的路。”
他如果要留下这个孩子,如果确定了要养育他长大,在禁止垂耳兔出现的联邦,只有两种施行的可能。
要么,改变自己。
想办法让小於收起过于显眼的耳朵和尾巴,起码也像接触绒绒草之前的漫漫那样,乍一看与常人无差,然后小心翼翼东躲西藏瞒一辈子。
要么,改变环境。
修改联邦律法,清洗垂耳兔损害绒绒草的名誉,让赛瑟纳林重新接纳垂耳兔族。
显然第二种不足以称之为“可能”
。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离开这里,放弃二十多年来积累的一切,去往一个可以同兔兔和谐共处的星球。
平心而论,岑寻枝还做不到这样牺牲前程尽管他也没什么“前程”
可言。
更何况,大隐隐于市,都星内部可能还没那么严格的排查,进出边检才是严防死守的关卡。
哦,虽然他不久前才滥用职权顺走这只小兔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