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瞳孔瞬间缩紧,她记得这个名字,厉霖川有次无意间提起过,说左阳没什么脑子,但投胎选对了地方,是他重点想收揽的人。
那小秦爷
慢慢抬起头,顾晚莞眼皮掀了掀,原本只想找一找小秦爷是哪位,不想径直撞进了一双墨黑的眼。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顾晚莞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小腿在台柜上重重磕了一下。
是他
“呦,这什么反应?”
左阳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二少,认识啊?”
屋里有人见过顾晚莞的脸,见到是她也吃了一惊,忙拽了拽左阳袖子,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么巧,”
左阳来了兴致,吊儿郎当的站起来,走到了顾晚莞身边,“二少的女人,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男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混着酒精,顾晚莞狠狠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站直了身体:“您误会了,我不过是个打工的调酒师。”
“哦,”
左阳阴阳怪气的拖着长调,“二少,您这怎么说?”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厉霖川习惯性的转了转戒指,低声问:“秦瑞那杯酒,你给他调的?”
不用他说,顾晚莞也看清了他身边的醉倒的人。
“是,”
顾晚莞回答,“那位先生要求spiryt做基酒。”
“胡闹。”
淡漠的吐出两个字,不知道是在说谁,厉霖川语气出乎寻常的冷硬,“出去,这儿没你事儿了。”
顾晚莞略一点头,转身便走。
“诶,等等啊,”
左阳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扯,把顾晚莞扯出一个踉跄,“二少,您还没说呢,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人?”
敬我三杯
屋里除了秦瑞轻微的鼾声,再没了别的动静,所有人得目光都集中在厉霖川身上,顾晚莞心下一沉,奋力甩开了左阳的手。
“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左阳十分轻佻的勾了勾她下巴,“爷看上你了,问二少愿不愿意割个爱。”
任谁都能听出这句话里的挑衅,屋里的人纷纷屏住了呼吸,揣测着厉霖川可能会有的反应。
非常时期,牵一发而动全身,厉霖川转了转手中的杯子,淡淡的视线扫了过来。
“二少愿不愿意我不知道,”
顾晚莞赶在他开口之前突然扬起了声音,“但我不过是一个打工的,您太抬举了。”
她心跳的飞快,话不知道是说给左阳还是说给别人:“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出去”
“等等。”
打断她的声线几乎熟悉到了骨血,顾晚莞从内心深处涌上来一股寒意,让她禁不住颤抖。
厉霖川向后靠了靠,突然笑了一下:“我刚想起来,秦瑞从不喝别人递的酒。”
“您想说什么?”
顾晚莞回过头,目光落在自己脚尖,倔强的不愿抬头看他,“您觉得我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