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竟惟从没想过原来冷漠比厌恶还让人揪心难受。
“是因为车祸的事情还是……贺佑钦?”
他垂着眼轻声问。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后一个选项,明明他当初亲眼看到厉容锐和贺佑钦之间有多不可能,但是刚刚厉容锐不自觉摸着手上的戒指时,袁竟惟心里却产生了匪夷所思的念头。
“都不是。”
厉容锐没有骗他。“只是因为我看错了人,过去的几年我从没真正看清过袁竟惟,我以为我喜欢的是个虽然有些心计却终究善良的人,谁知道我的感情不过是别人眼里的一场戏。”
戏落幕了,演员也该醒了。
袁竟惟先是愣了一下,整个人都是迷茫的,唯独手紧抓着桌布没有松开。
甚至在厉容锐起身从他身边错身而过的时候他动都没动,直到玻璃门又轻轻响了一下,袁竟惟才猛然回转过身,可厉容锐已经不见了踪影。
医院的病房很暖和,外面的天气却很冷,病房的窗户上不知不觉蒙了一层雾气。
姚真在病房里等到了拎着热饮回来的厉容锐,厉容锐把外面的大衣脱了挂在架子上,然后坐下来从塑料袋里拿了瓶热饮扔给姚真。
“说清楚了?”
姚真打开瓶盖喝了一口,看向厉容锐带回来的崭新的礼品盒。
“嗯,说清楚了,总算不用时不时看着他在我面前演戏了,他不难受我都难受死了。”
厉容锐摇摇头。
“你这样跟他摊牌就不怕他也彻底丢开了放手对付你?”
“我原本也没想过跟他一直演下去,没在最开始醒来的时候跟他扯破脸皮就是想找找他背后的人。”
“现在找到了?”
厉容锐点了点头,“有了点头绪,比起陪他演戏我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
“您打算回厉丰了?”
“不,还不到时候。”
厉容锐摇头。
姚真眉心微微一动,平铺直叙道,“您真的不担心贺先生把厉丰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