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密上前一步,说道“安姑娘,季先生是被冤枉的,当初没有他积极救灾,早就没有明州府难民了。就当看在季先生一心为民不顾自身安危的份上,今日饶季先生一命吧,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报答安姑娘。”
孙密当然不知道这位安姑娘求的到底是什么,好在他背后有主子指点,至于主子的消息来源,他乐得装糊涂。
安知夏有些意外,原来季崇明背后之人,居然是淮南王。
穆凉城直视安知夏的眼睛,这个淮南王上道啊刚刚我只是借题挥,拿捏他这种义气书生。没想到季崇明这么迂腐,居然要以命偿还。我要他性命也没用啊,我要的是账册,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安知夏故作为难,“我只是为明州府无数百姓叫苦,又怎知该如何,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若季知府不该
负责,谁又是真正的罪魁祸”
穆凉城忍住勾起嘴角的冲动,示意孙密。
孙密心中松了口气,平静道“明州府洪灾,最该万死的是那些贪污赈灾款的贪官污吏,是对朝廷拨下维修堤坝银款上下其手的蛀虫们。正好季先生手中有一账册,记录着这些人的罪行,若朝廷能得到罪证,这些坏人便会被绳之以法,也算是给所有难民一个交代,如何”
不愧是淮南王的心腹,还是挺有眼色的。安知夏心中颇为满意,配合打的这么好,就像是我们之前约好了一样,当初那枚愈合丹,给的不亏。
穆凉城原本板着的脸,因为这句话,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却在弧度明显之前,拉平了嘴角。
安知夏“成交。”
翌日,安知夏带着账册正要出门,没想到正好看到安青青鬼鬼祟祟溜出安府,心中一动,直接跟了上去。
安知夏看着安青青孤身一人,坐上马车,一路到了城外的含光寺。
含光寺作为皇家寺庙,向来是贵族小姐们礼佛选,如果安青青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该选择这里吧。
她就不怕被熟人看到
安青青前脚进了寺庙,参拜佛像,还给了香油钱,在某一处偏殿磨蹭了很久,才起身,突然折到了后院某一位高僧静修的塔林。
安青青双手合十,虔诚道“青青近日杂念丛生,有劳东陵大师解惑。”
安知夏脑子一转,东陵大师,是她知道的那位东陵大师吗
她在心里问系统,这位东陵大师,就是给淮南王批命,说他命中无入主中原之象的大师
系统是的呀,因为最后淮南王当了皇帝,所以他就成了骗子,在书中下场可惨了。实际上,明明是淮南王气运滔天,逆天改命,但凡这不
是个世界,他淮南王还真就当不了皇帝。
安知夏可不关心谁当这个皇帝,她现在连个官职都没有,一切都离她很遥远。
她只关心,安青青上辈子那么厉害,是不是也有这位大师的功劳。
东陵大师是个年约五旬的老师傅,一脸的慈悲,缓缓问道“女施主这次又是想求什么”
安青青被大师如此不待见,脸上的笑容一如往日真切,“东陵大师,当初你允小女三件事,当初我的母亲许了第一个愿望,便是让我成为世家贵女,你让我如愿成了安家养女。
今日,我来求大师第二件事,我想让我腹中的孩儿成为皇亲国戚,大师可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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