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摔倒的时候有人看着,又有人闻温声细语的将他抱在怀里,紧张又小心的哄着,他就会觉得委屈了……
他靠在薄厉铭怀里,无声的落着泪。
可是薄厉铭一边抱着他,一边轻轻摸着他的脑袋,在这种被宠爱的默许下,他的眼泪流的越来越快,像是要把这些年受过的苦都泄出来。
他小声呜咽着,身子微微颤抖,哭到喉咙干涩,而对方的手臂紧紧环着他,手掌顺着他的头,一直没有放开过。
再回观澜别墅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乔眠上了一天课,本来就累了,又哭着了一大场,趴在薄厉铭怀里,慢慢睡过去了。
薄厉铭把人抱进客房放在床上的时候,他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一簇簇的,粘在了眼皮上,看着格外可怜。
薄厉铭进了洗手间,打湿毛巾,擦去了那张脸上的泪痕,乔眠睡的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指勾住了他的袖口,“薄厉铭……”
薄厉铭轻轻“嗯”
了一声。
“别丢下我……”
薄厉铭拉下他的手,塞进被子里面,“睡吧,我陪着你。”
被子下的那只手又悄悄探了出来,拽住了他的衣角,像是确认他没有离开一般,这才安下心来,慢慢睡着了。
私人医生离开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还好只是些皮外伤。
薄厉铭帮他涂好药,又把被子拉好,静静注视着床上人安静的睡颜。
柔软的浅色短散在枕头上,露出光洁的额头,睫毛扑在下眼睑上,印下一层阴影,像童话故事中等待被唤醒的小王子,正安静的睡着。
薄厉铭伸过手去,摸了摸他软软的小脸。
“做个好梦吧,眠眠。”
“等到醒来,一切都会好了。”
……
窗外的是深深的夜,月亮隐在厚厚的云层里,只隐约散出一点儿光来。
风出不安的吼声,自北方呼啸着席卷而来,吹的枝上的树叶呼啦啦翻卷抖动。
薄厉铭走到二楼卧房,锐利的眸子轻瞥了一眼院子内外被吹落的树叶,墨海翻腾,神色冰冷。
一个小小的盛和房产,他怎么敢?
他的眠眠不好过,他就让整个乔家跟着不好过。
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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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吃过早饭,乔眠在车里和薄厉铭说了再见,又背起书包进了影大的大门。
刚从过了门卫室,他的书包带子就被人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