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则礼正在帮女生吹头发。
发梢湿润往下滴水,掉进裹着少女赤裸身躯的浴巾里,她神色困倦,半倚在他怀里,如果不是风筒嗡嗡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以及小少爷根本不熟练的服务,手指时不时拉扯到头发而产生的痛感,早就昏睡过去。
只好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天。
先是谴责他不会吹头发,然后嫌弃他的浴巾。
“全是你身上的味道……”
她呢喃着抱怨。
肖则礼没接话,专心握起一缕湿发,她连发丝都很柔软,让人不敢用力。
又听见她继续说,“我明明看到有新的……”
这才应了一声,“嗯。”
“干嘛给我用你自己的?”
“不喜欢吗?”
她低头,抽了抽鼻子轻嗅带着湿润气息洁净的皂感,评价,“怪怪的。……你是不是每天用。”
肖则礼吹干最后一缕头发,低头看见她浑身不自在地被缠绕在自己的味道里,他想说我整个人也被你用过了,有什么关系,但总觉得这话太轻佻,于是抿了抿唇,说,“娇气。”
白水心弱弱地回敬,“…小气。”
虽然这样说,侧头跟他的视线对上,像被无形的锁链收紧,忍不住凑过去跟他接吻。亲着亲着他开始不对劲,白水心真的有点受不了,“我好累的……”
肖则礼当然也知道,他克制住满脑子欲求不满的念头,虽然是很平淡的语气,但白水心听出了指控的意思,“你每次一做完就会犯困。”
白水心:“……”
什、什么?那是一次两次的事情吗?明明说好了帮她洗澡,结果就是背部现在还残留着他家浴缸边沿形状的烙印。
她真佩服肖则礼面不改色说瞎话的能力。
尤其是把她送回聚会的地方,她都搞不懂肖则礼怎么能一脸纯洁正直地跟妈妈聊天,难道是他身上好学生的光环太耀眼所以迷惑了所有人,他刚才可是……
妈妈对他印象深刻,回程还在夸,“你的小男友蛮会讲话。”
“……啊?”
他到底跟妈妈说了什么!
“不过他家那门槛……”
妈妈想了想,耸肩,“难说哦。你们刚才去做了什么?”
“……”
什么都做了。
白水心伸手捂住脸,羞红透过指缝漏出来,声音低的快要消失,“妈咪,你不要再问了……”
做了坏事之后的感觉,有点刺激又有点忐忑,根本应付不了妈妈的好奇,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性格跳脱的妈妈总是拿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回家逗她,逗没两下白水心就要哭,然后哥哥会一脸烦躁冷淡的把人抱走。
现在哥哥救不了她,她被问的哑口无言。
“好了好了,”
妈妈说,“我这不是指望不上你哥,只好期待你吗。”
她说到这个又好奇起来,“你们怎么吵架了?”
“不是、吵架啊……”
白水心想了想,觉得这分明是哥哥单方面在无理取闹,她虽然犯错了,但她不也道歉了吗?
她委屈地告状,“他故意欺负我。”
……
就算一开始是她的错,但不能原谅应该是对方有问题吧?
“所以说,我不是很倒霉吗?”
她把闭关精心研究出来的理论告诉共犯。
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