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锡跟他对视了会,眨了个眼就了无痕迹的移开。随手拍他脑袋,“学学,不要傻愣愣的看,跟人较劲?”
梁灿也眨了个眼,顺带移开。无锡说,“太刻意造作,没气势,重来!”
梁灿坐在地板上,无锡坐在床边,俩人对视的眼神从最初的较劲变得柔软。无锡垂头剥了支口香糖。梁灿磕巴道:“老…,老师…,躲了!”
无锡嚼着口香糖,“那…,那不是躲,是…,是眼酸。”
梁灿较真道:“别学我说话,你就是躲了。”
无锡不耐道:“扯淡,你眼神太憨太直楞楞,不能这么看人。”
梁灿晃着脑袋,不依不饶,“你就是躲了,你在为自己找借口!”
无锡指着卫生间,“去照照自己的脸,喝酒了?”
梁灿捂住酡红的脸,“你…,你在教…,教我如何不着痕迹的移开眼,没教我怎么控制空气密度。”
无锡贴近他脸,“这…,这会密…,密度怎么样?想不想窒…,窒息?”
强硬的拿掉他捂着脸的手,梁灿紧张的不像话,无锡轻声说:“用嘴呼吸。”
梁灿听话的张开嘴。
无锡笑的后仰到床上,手捂住胸口,眨了眨眼起身道:“不跟你扯淡了,晚安傻羊。”
梁灿反手拉住她,紧张地问:“你是不是看出来了?”
无锡嘴里吹了个泡泡,又给吸回去,“看出来什么?没大没小,叫我老师。”
………
梁灿手撑着地板起身,揉了揉麻掉的腿跟着下楼,进厨房拎了个小簸箕,走到鞋柜换了鞋关门出来。无锡站在电梯口问:“大半夜你嘛去?”
梁灿看着电梯键,“摘槐花。”
无锡摸他额头,“脑缺氧了?”
梁灿说:“脑缺氧跟烧是俩回事。”
无锡嚼着口香糖看他,梁灿眼睛盯着电梯键。无锡碰他,“诶,你生气了?”
“老师误会了。”
梁灿摇头。
“误会个屁,说说,你生什么气?”
无锡明知故问。
梁灿独个别扭了会,示意手里的簸箕,“南门的槐花开了,我跟物业上说好晚上去摘,白天影响不好。”
无锡点头,“我说怎么一股清甜味,原来槐花开了。”
想了想道:“多摘些,均给我一份。”
抬步进了电梯。
梁灿跟进来道:“我今天在老城区碰到了何奶奶,我答应明天过去看她…,”
无锡问:“这槐花是给我奶奶摘的?”
梁灿点头,“我记得奶奶喜欢吃蒸槐花。”
电梯停在了十楼,无锡进了屋反手关上门,手摸着心脏怔了会,弯腰换鞋子骂了句,“小羊崽子。”
端着杯水走到阳台,朝着南门的方向望了眼,手指轻叩着栏杆盘算。这傻羊要是爬树上摔着?大半夜的遇不上个人?这万一要找个事把高考耽搁了?毕竟是给奶奶摘槐花,自己多少也沾点责任。
走到门口换了鞋子,拿着钥匙包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