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只喝了两杯酒。
程柏升还低声跟他说:“你真不叫老夫人来?”
“我懒得做戏。她身体不太好,不想折腾就算了。军中这些人,谁不清楚她是怎么待我的?”
盛长裕说。
程柏升不再说什么。
盛长裕回到家,宁祯躺着,不太舒服的样子。
“……很累吗?”
“我可能怀上了,长裕。”
两人异口同声。
盛长裕:“我叫军医来。”
宁祯没反对。
军医院的军医,都是中西贯通的人才。除了叫军医,曹妈还去请了一位老郎中。
两人诊脉后确定,宁祯是喜脉。
喜脉微弱,但可以摸到。
军医走后,宁祯和盛长裕心头都是喜悦,唇角皆有笑意。
“……你回来了,谁替你敬酒?”
宁祯问他。
“柏升。”
“柏升真不容易。”
宁祯笑道。
盛长裕叫宁祯吃点面。宁祯没吃东西还好,勉强吃了几口,胃里越翻腾,连同早上吃的一点米粥,全部吐了出来。
盛长裕很着急。
“别担心。”
宁祯虚弱握住他的手,“孕吐是无药可医的,慢慢熬。我想躺一会儿。”
盛长裕陪着她躺下:“你睡会儿,今天太累了。”
然而躺下也睡不着。
他们俩聊起了婚礼,提到了老夫人的缺席,就顺势聊起了盛长荣,以及盛长荣的婆家周氏。
“……你当年为何杀母舅?”
宁祯想起了二嫂的好奇,问盛长裕。
“这件事有点长。”
盛长裕说。
“慢慢讲,说不定我听着听着就睡了。”
宁祯笑道。
盛长裕:“舅舅一直不太喜欢我,他是我母亲的马前卒。而他这个人,好吃懒做又贪婪,我与他从不和睦。杀他,是因为他严重违反了军纪。”
宁祯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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